株近我身前……
花香盈袖,俊顏如魅,我的手指流出了細細腥血,他劍眉蹙氣,毫不避諱地將它含在了口中,一道劈山雷電轟得我全身的血液翻騰逆流……
記憶恍惚去到了很久之前……他的溫柔亦如從前,溫熱的舌頭,柔軟的唇瓣,疼憐的神色,自責的話語,無一不將我盛怒的情緒撫平,將我冰冷的心肝融化……
然而他這個人,這顆心,他這些年,不知有過多少女人,而我始終是這個國家的太后、先帝的皇后,往事不堪回首,心痛竟不知身痛……
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於《桃之夭夭》不知道多少期=。=
☆、哀家好心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午睡輾轉醒來,腦中只餘這句空悲念……
寢中清冷,窗簾繁厚,明豔的陽光透不進一絲光澤,多年如一日的暗沉。梳洗罷轉出屏風,眼前突然大亮,午後燦燦陽光,花紅柳綠,一人懶靠在我的貴妃榻上翻看書卷,怡然自得的神態如在自家一般……
“大膽!可知這是哀家的寢室!”
他悠悠然挑起眉角,不以為然:“娘娘的寢殿陰氣太重,風水上說,陰陽協調最益主,微臣斗膽給娘娘帶點陽氣進來,這樣才不會遭賊人偷竊。”
我整張臉在抽搐……
自我入宮後這寢殿就沒有男人來過,先帝大我四荀,對我無寵幸之意,皇帝與我母子有別,更不能踏足內室。所以曉白斂躺著的那張貴妃榻,除了我,就沒人睡過!
我冷森道:“皇帝命曉大人來查案,曉大人領著俸祿在哀家寢殿看閒書,是不是有點失職僭越之嫌?”
他臉皮厚得可以貼牆:“微臣正是在查案呀!太后有所不知,微臣的辦案風格就是先要徹底瞭解被害人,才能掌握整個案情,從而找到犯罪嫌疑人。”
我:“……”
此話不假,他每次辦案都要與被害人相處足夠多的時間,這也是他為什麼與眾多名媛貴族關係曖昧,糾纏不清的原因。
比如上回蘇州花魁被人偷了萬兩黃金,他住在青樓一個多月,與花魁交為知音,最後還真將盜賊擒拿歸案,那盜賊竟是花魁思慕的落魄書生,枉費花魁對他痴心一片,最開始還袒護著他。
再比如素有龍陽之好的北璐王險些被人殺害,為了查出幕後黑手,他與北璐王同床共枕數月,二人不知發生了多少故事,最後也真把兇手給找了出來……
我不禁一哂:“你不給哀家去找狗尾巴草,反過來要查哀家?是不相信哀家的證詞?”
他一本正經道:“微臣豈敢不相信太后,微臣覺得此事蹊蹺,狗尾巴草對於罪犯來說其實不值一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與京中近日的連環盜竊案有關!”
我抽了抽眼角,你還能再編一點嗎?
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微臣聽聞太后這裡有一塊白虎兵符,那罪犯未必是衝著這個來的。”
我驚!
四混吃混喝混睡覺
朝中現下三分勢力,一方以皇帝為首的文臣一黨,一方以太皇太后為首的外戚武將一族,另一方便是孤軍奮戰的我。自父王去後,我族勢力漸弱,不再對皇權構成威脅,不過我這裡還存了一塊父王傳給我的白虎兵符,可調遣西陸四十萬兵馬,無論是皇帝還是太皇太后都想得到它,而我至今也未決心將它交出來。
我戒備地看向曉白斂,莫不是皇帝派他來打探白虎兵符的?
我皺眉道:“所以你打算住在哀家這宮裡不走了?”
曉白斂不知死活地點頭道:“微臣剛剛請示了皇上,皇上准許微臣暫住在太后的偏殿繼續查案……”說完他指了指窗外正忙碌著給他搬執行禮衣物的宮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