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不懂禮的,敢衝撞我們小姐?”荷花身邊的婆子跟母老虎似得護在她身前,隨時準備上來咬昭雲似得。
昭雲看也沒看她,“狗仗人勢!”
荷花本就理虧,面對凜然的昭雲更是硬氣不起來,“本小姐不與你一般見識!”
昭雲怒極,“你放的什麼狗屁!”這不要臉的還敢說不跟她一般見識!
“哎,我說,你是打哪來的?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沒見識過咱們長樂衛的厲害!”那婆子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
昭雲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住那婆子的肥頸子,用力一提,她肥碩的身子離了地面,雙腳在半空裡不住撲騰。
一時間,荷花身後帶著的人哭雞鳥嚎的亂作一團。
昭雲眸光一凜,掃視一圈,沉聲道,“都不許吵!”手指一鬆,那婆子的屁股先著了地,上邊透不過氣,下邊屁股像是摔成了八瓣,那婆子趴在地上,一邊喘粗氣,一邊摸著摔疼了的屁股。
荷花滿臉驚懼,像是嚇壞了的兔子,捏著帕子捂在胸前,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什麼!”
昭雲咧嘴一笑,“做什麼?替死去的菱角討命來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對本小姐無禮不成?”荷花不可一世的仰起頭,彷彿槐公公就是她的保命符。
昭雲湊到荷花耳際,低聲道,“我當然不會蠢到在這兒動手。不過,你要小心咯。夜裡睡覺最好提防著些,平日出門要帶更多的人才能以防不測!”聲音悠遠詭異,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包裹住荷花那一絲絲脆弱的神經,稍微用力一扯,就能把她逼瘋似得。
荷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捏緊帕子捂在胸前。
剛想出了幾句話來反駁昭雲,猛抬頭,哪還有昭雲的影子。
003 敢拼敢露
昭雲陰沉著臉踱到臺後。坐到為美人們準備的包廂裡。
說是包廂,其實跟小房間沒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應用之物很是齊全。
從這兒,能清楚看到舞臺之上的表演。
最先上臺的是岑若雪。
百花宴時,岑若雪一曲琵琶彈奏,給昭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回,她仍是演奏樂器,並且是昭雲最喜歡的二胡。
只見她一襲深檀色宮裝,為了演奏方便特意將寬袍大袖改成了馬蹄袖。岑若雪神情肅穆,端坐檯上。
偌大的舞臺之上,別出心裁的擺放著幾株盛開的紅梅樹。
若在隆冬,梅樹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可現在已是杏花盛放之時,冷丁看到仍然盛放的梅花,還是讓人覺得稀罕。
昭雲再仔細一看,不由得佩服岑若雪的心思靈巧。那梅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假的。桃木削成樹幹樹枝,上了顏色,再刻畫出梅樹的斑駁木紋。
朵朵嬌嫩紅梅,是用絲絹製成,幾可亂真。
甚至花上灑了梅花香精,老遠一聞,還有陣陣花香。
岑若雪端坐樹下,那身深檀衣衫,跟背後紅梅相映成趣,像是從畫中幻化而成的仙子一般。真是好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工筆仕女圖。
岑若雪嘴角含笑,皓腕輕送,當第一個音符響徹天地,眾人都停止了呼吸。
此曲知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二胡獨有的悽清孤傲,在岑若雪的悉心撥弄之下如泣如訴,像是在述說著一段鮮為人知的世間憾事。
不得不說,岑若雪一上來就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就連觀景臺上,端坐珠簾之後的太皇太后都聽的漸漸入了迷。更不要說那些擠在臺下的尋常百姓,嘈雜人聲漸息,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那宛若仙子的岑若雪出神。
“空相憶,無計得傳訊息。天上嫦娥人不識,寄書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