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血紅的烏鴉無聲無息的飛進了成都窄巷子裡一座乾隆時期的大院裡,它穿過敞開的窗子飛進了臥室,停在了桌上的巴洛克燭臺旁。羅琳目光空洞的趴在桌上,捲曲的金色長髮披散了下來,她口中無力的□著:“血,血,我需要血。。。”
這時裡間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慘叫,羅琳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向裡面喊道:“導師,你沒事吧”
男人虛弱的說道:“有人殺了河童。”
聽了他的話,羅琳兩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她痛苦的扯著自己的頭髮說道: “到底是什麼人?河童沒了誰能把血帶給我?我需要血,新鮮的血。。。”
“來,乖孩子,喝我的血吧。”臥室門口伸出了一隻纖長白皙的手,皓白的手腕被割開了,汩汩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淌下來。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羅琳眼睛裡最後一絲理智也不見了,她捧起流血的手腕貪婪的吮吸起來,,她像動物一樣用力吮吸著鮮血,但那個男人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彷彿那隻手腕根本不是他的一樣,他把羅琳金色的長髮纏在手指上開心的說道:“我們要找的東西馬上就要出現了,陰間的大門很快就會被開啟了。”
☆、錦城陰差
程濤抱著梁九鳳向自己家跑去,程濤緊緊抱著她想讓她身上暖起來,但她依舊冷得像一塊冰一樣,雖然剛才那個老人敢把她丟給他說明她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但程濤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焦急。他不知道她家在哪裡,她這種情況也不適合送到醫院去,他只好先把她帶回自己家。
程濤的“家”其實就是省政府後院的一間小平房,那裡本來是給夜間站崗的警衛休息用的,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四川主席副官就住在那裡。程濤剛到四川的時候劉湘曾邀請他到自己家裡去住,但被他婉拒了,他在省政府後院為自己收拾了間小屋就住了下來,他對生活條件向來不講究,住在那裡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程濤一腳踢開了家門,把梁九鳳放在床上伸手拉亮了電燈,鎢絲燈泡立刻照亮了小小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擺著書,寫字檯上乾乾淨淨,衣櫃裡掛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床上的被子也是疊的方方正正,這間房間處處顯出一種軍人的嚴謹,而這正是程濤所習慣的生活,簡單,有規律,嚴於律己。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一隻妖怪追的四處跑,更沒想過他的床上會躺著一個渾身溼漉漉的昏迷不醒的女人。
程濤取了條幹毛巾擦了擦梁九鳳的臉和頭髮,他看著她身上溼冷的衣服心想她必須得把衣服脫了。他拍了拍她的臉蛋輕輕喚道:“梁九鳳,你醒醒。”梁九鳳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程濤微微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繼續喚道:“梁九鳳,醒醒,起來把衣服換了。”梁九鳳被他拍的微微皺起了眉毛,但她的雙眼依舊緊閉著。程濤坐在床沿上盯著昏迷不醒的梁九鳳看了片刻,終於暗罵了一聲見鬼自己動手解起她衣服的盤扣來。
程濤一直把冒冒失失的梁九鳳當成個孩子,但當他解開她胸前的衣釦時,她身體起伏的線條告訴他,她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昏黃的燈泡給她裸口露的面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衣衫掩映下少女溼漉漉的胴體宛如待拆的禮物一樣誘人。
程濤的手一觸到梁九鳳赤口裸的身體就縮了回來,他挪開自己的視線有些尷尬的清了下嗓子,他思索了一下把梁九鳳扶了起來,他讓她背對著自己,把雙臂伸到她前面解開了她的衣服,他小心翼翼的讓自己不要觸碰到她的面板。待釦子都解開後,他從她肩頭脫下了溼漉漉的衣服,隨著衣衫的滑落,程濤驚訝的發現梁九鳳的背上竟然紋著一隻九頭怪鳥。這個紋身幾乎佔據了整個後背,怪鳥口中吐著火焰,伸展的翅膀和捲曲的尾羽讓它看上去栩栩如生,彷彿展翅欲飛。這樣一個有些猙獰的紋身紋在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子背上,反而讓人覺出一種怪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