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呵呵,我剛回來,他們就撞鬼了,這是就等著我來收拾呢?
“我和幾個老朋友喝到很晚,送走他們後,我也正準備回去呢,想先上趟廁所,噢,是二樓的公共洗手間,還沒走進去呢,燈忽然就滅了。我以為壞了就沒在意,於是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亮,隱隱約約呢,就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盯著我。我轉身看了好幾次,又什麼都沒看到,不過那種感覺很強烈很真實。”
我眉頭一皺,“然後呢?”
沈世海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沒太當回事兒,把手機放在馬桶上開始解腰帶,雞皮疙瘩不自覺得起了一身,我才感覺到廁所裡變得陰冷,寒嗖嗖的,然後,很清楚的聽見一下,一下的,哈氣的聲音......”
“我的酒頓時就醒了大半,才意識到不對勁,就趕緊跑出洗手間,下到一樓大廳坐到沙發上,給玉輝打電話。”沈世海抹了一把汗,“司機那天請假了沒來,我又喝了那麼多酒不能開車,就讓玉輝來接我。”
沈玉輝接過話,“我到了以後,正好有點肚子疼想上廁所,不過去了一樓,發現裡面也是黑的,按了幾下開關燈也沒亮,第一反應是燈泡壞了,就藉著走廊的光進到了廁所,剛進去,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但等我進去後,裡邊又瞬間安靜下來。”
我心裡嘀咕,難不成上下兩層的廁所裡都有鬼?
“我拉了拉第一個隔間的門,沒拉動,應該是裡邊有人,又轉向第二個隔間,先敲了幾下,沒人回應,伸手去拉但也沒拉動,無奈就轉向第三個隔間......”
沈玉輝停了下來,把屁股挪到我旁邊坐下,“一開啟門,發現裡邊有個人,面朝裡站著,我很奇怪,這是蹲廁,肯定不會有人選擇站在這裡面上小號,我就順嘴問了一句,’兄弟你沒事吧’,他沒答話也沒動,再然後,他的頭,竟然往後轉了一百八十度,白色腦漿流了一臉,面對面的看向我,陰森森的咧嘴笑了。”
“嗯?他長什麼樣?”
沈玉輝一邊說一邊比劃,“兩隻眼睛往外滲著血,腦袋只有半個,是,上下兩半的,啊,不對,是前後只有一半,呃,也不對......”
沈玉輝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就跑到桌子上拿了紙筆,刷刷刷,三畫兩畫後遞給我。
接過來一看,我瞠目結舌,這鬼,生前絕對是被害死的,正常死亡和自殺,都不可能完成這麼高難度的......鬼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