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小孩兒的屍體,在座的我們幾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兇手是有多喪心病狂呀!
工作人員繼續說道,“兩名男童都被開膛破肚,多器官缺失,包括眼角膜,肝臟,心臟,腎等,這個案子我們一致定性為是器官販賣,我們當時就控制住了司機,據他交待,這趟貨是從西郊那邊的冷庫拉來的,是要送往菜市場的,冷庫有工人裝車,自己並沒有逐一開啟檢查。我們立刻出警到西郊冷庫,經查證,司機可以排除嫌疑,冷庫裡面存放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常食用的肉類,生豬肉,雞、鴨、鵝和魚。用到的泡沫箱也很多,根本就沒人注意過這個箱子是什麼時候什麼人搬進去的。”
“冷庫一共15名工人,都是附近村莊的村民,一一排查過,也可以排除。冷庫的老闆叫崔成光,開了一家大型養豬場和一個養雞場,冷庫基本上都是供自己使用,冷凍肉主要面向一些超市,或小販,或是食品加工廠,還有一部分鮮肉是往外地供貨的。”
高南問道,“那鴨,鵝,魚是別人放的嗎?”
“那倒不是,雞鴨鵝養在一起的,這個老闆挺會搞,他的雞場是騰空的,就建在魚塘上邊,這樣就不用費勁清理糞便,直接餵魚了。”
呵呵,確實挺會玩兒,即省魚食錢又省地方。
“崔成光,經查,基本也可以排除嫌疑。我們調查了天海市一年內的兒童失蹤記錄,只找到其中一個男童的家屬,另一名男童身份至今沒有查明。”
“醫院方面呢?”夏克豐問道。
“我們查過天海所有能做移植手術的醫院,一年內,除了兩例骨髓移植,沒有做過其他任何器官移植的手術。”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冷庫沒有監控攝像頭嗎?”
“大門口有一個,內部沒有,每天至少有一百輛車進進出出,根本無從查起,再者那裡的監控是迴圈錄製,儲存卡空間滿了就會自動刪除以前的,所以監控影片已經沒有了。另外,冷庫位於偏僻郊區,方圓幾公里內,除了幾個村莊,沒有任何工廠建築。道路上也沒有交通探頭。”
沒有探頭,比較麻煩。
夏克豐起身走到窗前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後看向遠處,心想這又是一個比較複雜棘手的案子。
西城的工作人員走後,我們幾個都陷入了沉思,這件殘案可謂是觸目驚心,犯罪份子都把魔爪伸向孩子了,摘取器官必須是活體解剖,可以想象到這兩個孩子,遭受了多麼殘忍的折磨,這件案子要是傳揚出去,恐怕將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必定引起社會的恐慌。
折騰到現在,我一陣口乾舌燥,於是就走到夏克豐辦公桌前坐下,從他的茶壺裡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兩口就喝完,心中吐槽他這茶杯屬實小了點兒,沒喝過癮,就又連倒幾杯。
夏克豐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後,瞟了一眼高南和孫伶,然後把身體向我靠近些,壓低聲音問道,“沒內臟,能招出來嗎?”
我搖搖頭。
“不能呀?”
我小聲說道,“不確定!”
夏克豐噔了我一眼,隨後又問道,“如果招出來的話,能不能直接問出犯罪嫌疑人?”
我又搖搖頭。
“不確定?”
我就說,“不能!”
夏克豐心想,你小子就不能把話說明白,搖什麼頭!
“啪!”
然後下意識的拍了一下桌子,正想說我,突然就感覺到兩條詫異的眼神飄過來,高南和孫伶都看向這邊,孫伶開口了,“你倆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夏克豐清了一下嗓子,“咳,那個,有什麼思路和想法,你們都說說。”
高南想了一下,說,“要不,擴大到鄰市調查一下失蹤兒童和醫院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