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他一手打拼出來的,怎麼可能捨得放棄,兒子也必須得保住。
沉默片刻,他唰唰幾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賈經龍。
賈經龍看了一眼,把資料夾合上,笑著伸出手,“合作愉快!”
從茶樓出來的杜雍華,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仰天長嘆, 從此他就變成一個打工的了~
收起思緒之後,便驅車開往精神病院。
前腳剛到,他就被主治醫生叫進了辦公室。
醫生是個老頭兒,看起來挺有經驗的, “你兒子這病不輕啊~ 白天看起來還行,一到半夜三更的就說有鬼,天天如此。”
杜雍華急道,“這是什麼情況?要怎麼辦?”
“以我看,他是招惹不乾淨的東西了,你呀,還是找個有能耐的人,給看看吧!”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真看見鬼了?”
老頭兒就說:“正所謂,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看不見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因果善惡,如影隨形……”
這大晚上的,老頭兒神神叨叨的話,讓杜雍華不禁打了個冷顫。
杜篷被鬼纏上了?
想想就跟扯淡似的,這世上哪有鬼?他活大半輩子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過!
要麼是醫院根本治不好,才歸罪到鬼身上,要麼就是醫院有合夥神棍,以此騙錢的。
杜雍華如是想。
回到杜篷的單人病房,杜雍華決定晚上守在這兒,不是說有鬼嗎?那他就看看,這鬼長什麼樣兒!
……
“你怎麼還在這兒?”
剛到民租樓樓下,就和孫伶打了個照面,還提著一個方便袋。
孫伶邊走邊說,“我倒是想走呢?怕你回不了家!”說著亮了亮手中的鑰匙。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原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拿。
開門進去,開啟燈,我走到陽臺把窗戶開啟後,點上一根菸。
孫伶把東西放到桌子上,翻了個白眼埋怨道,“又抽菸,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受不了這個味兒嗎?”
我沒說話,自顧自的坐到躺椅上,煙霧繚繞。
“張六一,我跟你說話呢……”
孫伶走近才發現,躺椅上的人眉頭擰成了大大的川字,渾身上下透著落寞感。
“你怎麼了?”孫伶小心問道。
我看著天花板,吐出一口濃煙,懶洋洋的回了一句沒什麼。
孫伶試探性的尋問,“是因為......蘇同學嗎?”
見我閉口不言,好像根本就沒聽見她說話一樣,只是呆呆的抽著煙。
這個樣子,即便不說話她也知道自己猜著了。
“回頭,姐姐我去找她聊聊。”孫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對了,那個袋子裡有吃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了,我摸索著接通。
“喂~”
“請問是張六一先生嗎?”
“你哪位?”
“您好先生,我是飛跑快遞公司的送貨員,這兒有您一個重要包裹,但我的車壞在半路了,能麻煩您過來取一下嗎?”
“那你明天再送吧!”
“是這樣的先生,您這個件已經壓了三天了,如果今天您簽收不了,我這個月會被公司扣掉三分之一的工資,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幫個忙,噢,我可以付您來回的車費,求求您了先生,我們打工的不容易,就指著這點工資養家餬口呢!”
電話那頭的人都要急哭了,我於心不忍,就問道,“你在哪個位置?”
“太感謝您了先生,我現在在東郊太子路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