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別墅,而且一樓比較接近地氣,地上三寸可開生門。”
沈世海找熟人打了招呼,用輪椅推著沈玉輝出醫院,打車回家。
到了沈家,我告訴他晚上沈玉輝要睡在東北方向艮位的房間,把床挪到南邊牆中心位置,然後囑咐沈玉輝,晚上睡覺一定頭朝南,腳朝北。
安排好後,我起身告辭,沈世海拉著我的胳膊,不肯放我走。
“你怎麼能走呢老弟?這萬一有點事兒,老哥我咋弄?你還是在這兒我們才比較安心。”
沈玉輝也表示認同的點點頭。
被矇在鼓裡的柳亞梅則不解的說:“你倆幹啥呢?人孩子明天還要上課呢!也不知道咋想的,住在醫院裡多方便,非得折騰兒子。”說著轉身就進了自己臥室。
父子倆沒有說話,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平靜的說道:“五爺,明早之前玉輝不會有生命危險,你放心。之前我也說過了,能不能躲過去,全靠玉輝的造化和你們家祖宗的庇護了。”
“再者,插手這件事已經算是逆天而行,我必須避開事發之時,不能在場!”
“可是……”
不等沈世海開口,我打斷他的話。
“知天命已盡人事,五爺,接下來的就看他自己了。”
沈世海不再勸我,送到門口,我又仔細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家裡除了燈以外,其他一切電器斷電,不要再用,包括廚房裡煤氣灶都不要使用。
我走後,沈世海開始按照我說的佈置,挪床。
收拾停當,把沈玉輝的被褥拿過去,沈世海坐在床邊,“放心兒子,爸在呢,爸陪著你。”
沈玉輝點點頭,不再言語。
聽見外面柳亞梅喊,站起來拍拍兒子肩膀出去了。
人最恐懼的事情無非就是,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開始倒計時,時間一分一秒在消逝。等自己完全接受了這種現實,突然覺得其實又沒有那麼可怕。
沈玉輝心情十分惆悵,緩緩半躺下,回憶著自己的過往。
逃學,打架,惹事生非,從來沒有一件事讓父母省心過,而且理所當然的認為,大家必須要順著自己。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卻從來沒有考慮過,父親掙錢辛不辛苦,甚至連母親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自己竟然還喜歡男生,曾一度傷透了父母的心。
想到這兒,沈玉輝再也忍不住了,掩面小聲的抽泣起來,自己以前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一定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來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