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反倒像是沒有經過刻意的雕琢。
秦朝辰對珠寶的感覺較為敏銳,而她渾身上下並未有過多的裝飾,唯獨手腕上套了一個老坑冰種的翡翠手鐲,滿鐲飄花。
顧懷露的膚色本來就是如雪如玉,看似不起眼的溫潤之物在她的手上,都有了一種渾然的華貴。
許多人都知道她是家中的獨寵,顧家給這小女兒的東西理當怎麼名貴怎麼來,可事實上顧廷川夫婦從來都希望一雙兒女只要平安順遂就好,世人又說“玉”是最養人的,這才有了她手上的這隻翡翠鐲子。
秦朝辰牽了她的手,輕輕地握住帶著往前走,顧懷露就這麼倚著男人的手臂,無聲的溫柔溢動著。
兩人到了餐廳,璀璨的水晶燈將顧懷露清美的五官照得愈發迷人,多數嘉賓似乎都感覺到不太尋常的氣場,不約而同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秦朝辰在她耳邊說:“秦瑜涵在別處和客人聊天,我陪你去吃點東西。”
既然有她在身邊,他也不想去管其他客人了,陪著女朋友拿了一些魚子醬、龍蝦沙律,好先墊墊肚子。
也有不少客人想趁此機會認識一下很少出現在社交場合的顧家千金,卻偏偏都被男人某種“生人勿進”的氣場給壓制住了,紛紛止步不前。
秦朝辰替她端了一杯鮮榨果汁,直接拿去一處僻靜的露臺,他們總算有了機會獨處,她的身子靠的他太近,發出極輕微的香氣,令男人的目光愈發灼熱。
顧懷露拿過果汁吸了幾口,攪動著杯裡的棒子,又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我剛才都聽見有人說了,‘秦家這位少爺怎麼如此有能耐,連顧家的小女兒都著了他的道’……”
後半句話她還沒說出來,大家都在猜他是不是在某一方面天賦異稟,讓女人們都“欲罷不能”。
她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好像全場的人都已經在八卦他們的戀愛關係了。
秦朝辰早就有所耳聞,但一直也只是冷卻對待,那清冽的氣息中透著唯獨她才能享有的溫柔。
顧懷露彎著眼睛,聲音更是有藏不住笑意:“你以前風評這麼差,是她在背後搗鬼嗎?”
這裡的“她”不用多說也知道指誰了。
秦朝辰是在靖南長大的,各處圈子裡都沒幾個人知道他的這段經歷,秦瑜涵只要派人放出口風,稍是詆譭他的名聲,那些大富豪、大藏家的名媛淑女們即便再喜歡他,總要掂量幾分。
這才會使得坊間盛傳這男人朝三暮四、浸淫財色,是秦家族譜外的私生子。
雨夜中,秦朝辰的眉宇更顯得清漠,他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眼神乾淨柔和:“不過,有兩點他們並沒有傳錯。”
“……是什麼?”
“一是我很能‘幹’,二是……我在追你。”
顧懷露心尖一酸,猝不及防地被觸到了一處柔軟的地帶,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抱著眼前的年輕人。
“……不是已經追到了嗎?”
秦朝辰將她擁到懷裡,定定地望著那雙眼睛,很認真地說:“在我的認知中,娶到了才算追到。”
顧懷露像是被這話生生地烘出了一層薄汗,撇過頭去靠在他的胸膛,這個擁抱溫熱而緊密,兩人的心跳聲就像是連到了一塊兒,停不下來,反而成為了一種執念。
就像他在電話裡說的,從今以後他要費盡時間和心力,用他的一切來兌現諾言。
陪她走過千山萬雪,渡過漫漫歲月,哪怕是餘下的遙遙半生都要皆儘可能地牽連著。
讓她得償所願,憂愁不擾……
晚宴進行到了正式介紹廖風清大師技藝的階段,司儀請了“天府銀樓”的年輕總裁上前發言,顧懷露看著秦總站在眾人面前,那燈光照的人有些目眩,令她氣息都有些不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