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過來了,安雨沐想也不多想的就應了一聲,抬腳就往十里折藍那邊走了,“何事?”
十里折藍正坐在湖邊的矮階上,身邊坐著和她一樣把裙角卷的老高的顧霓裳,兩個人面前趴著一隻光鮮亮麗的被剃光了毛的豬,一邊不管是顧霓裳帶來的侍女還是守著十里折藍的侍女,臉上都是滿滿的苦笑不得。
看著這場景的安雨沐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到了十里折藍面前,問:“尋我何事?”
十里折藍把手上剛刮完毛的刀一扔,雙手一抬,直直的看著安雨沐道:“手上傷口裂開了,帶我去換藥。”
顧霓裳聞言,關心道:“折藍,你可是疼了?”說罷也不等十里折藍回答,就看向了安雨沐,催促:“你還不快過來?”
十里折藍話說的理所當然,顧霓裳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她向來認為安雨沐是欠著十里折藍的,即使她已經知道了是安雨沐救了十里折藍,至於安雨沐怕和女人接觸的那個毛病,也被她自動遺忘了。
不過作為安雨沐的忠心下屬,付久墨是不會忘了這一點的,一看安雨沐聽完十里折藍那話臉上有點發了黑,付久墨立刻站了起來,說:“十里姑娘,還是讓屬下帶你去吧,將軍方上完朝,想來是累極了的。”
“累?”十里折藍複述了一遍,還是看著安雨沐,“我記得,將軍當年可是在戰場上接連大戰了將近五日才徹底累昏過去,怎的如今只是上一下朝就會累了呢。”
言下之意,付久墨你就不要再睜眼說瞎話了,安將軍的傳奇你也不敢說它是假的。
安雨沐被十里折藍看得有些發了毛,背上的雞皮疙瘩都一起站起來了,身經百戰卻註定被女人剋死,安雨沐也算是倒了大黴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又踩了這位老祖宗的痛處,但是安雨沐還是很識眼色的,要是他再推脫,十里折藍還指不定想出什麼歪招來。
於是硬著頭皮,走到十里折藍面前,伸出手,“來吧。”
誰知十里折藍卻不動,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紗布之後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安雨沐心裡正忐忑,十里折藍就淡淡的開了口:“背,不要扶。”
安雨沐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十里折藍立刻冷笑了,顧霓裳的臉色也頓時拉了下來,她跳起來,拎著十里折藍剛用完的刮毛的刀指著安雨沐,怒道:“背個女人你都背不起嗎?”
安雨沐側臉,無語凝咽,難道他能說,剛剛那一瞬間他腦海裡迅速做出了一個等式——抱等於更大的接觸等於連續四個晚上的噩夢等於半個月的厭食等於立刻拒絕?
……他保證顧霓裳那丫頭會立馬跳到他身上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想想自己把十里折藍帶回府的最主要一個原因,安雨沐還是向著兩個霸權主義的女人低了頭,“不是……我……”
還沒等安雨沐的話說完,十里折藍就站了起來,直直的走到了安雨沐面前,眼睛裡有點點陰謀得逞的得意。
“……”安雨沐淡定的和十里折藍對視了兩秒。
十里折藍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安雨沐也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出來那種冰冷中又帶了點壞笑的模樣。
“你……”安雨沐咬著字音,“我覺得,我應該好好和你聊一聊。”
十里折藍點頭,抬手,“先給我換了藥再說。”
“這是你答應的。”
十里折藍有些意外的睜大了些眼睛,安雨沐說的話帶了點奇怪的意味,不過,還沒等她想清楚,安雨沐就行動了。
伸手,點穴,彎腰,攬腿,抱腰,只聽到了身旁三聲驚呼,十里折藍就被安雨沐穩穩的抱在了懷裡。那個據說有著畏女症的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認真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