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若不把東西交出來,你一家大小的命我可顧不了。”
“哼,卑鄙小人。”
“你配這麼叫我麼,你難道不是用卑鄙手段得來的,為了拿回你不該拿的東西;這小人我是做定了。”
“給我住嘴,休怪我不客氣。”
“心虛了麼,我今天就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揭你老底,帶大家看看幾年前的滅門慘案。”
“姜煥,我們出自同門,沒想到你會這麼做,為了得到秘笈竟將我的家人全綁了。”
“哈哈哈……柳御,我綁你家人,總比你幾年前滅人家門仁慈得多。”
“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信服於我,幾年前師傅命我去搶秘笈……”
“終於承認了吧,哈哈哈哈……”
“我雖是去了,但滅人家門也不是我一人所為,私藏秘笈的又怎會是我?想起來真是後悔自己參與了這麼一樁瞎事,如今我已離開了師門,再沒有人和你搶功,你還想怎樣?”
“有誰會相信你這番鬼話,你說你身上沒秘笈就沒有麼?這叫我們怎能信服?”
“看來我們今天非做個了結不可?”
“誰稀罕和你做什麼了結,快交出秘笈來。”
“少廢話,動手吧。”
郊外的一間野店裡,一夥來歷不明的江湖中人,正手拿兵刃,挾持著一位老者和一個懷抱嬰孩的婦女。為首的是一個賊眉鼠眼,被喚作姜煥的男子。他正和桌前另一個男子對峙,周圍皆坐滿了江湖浪子和一些準備投店的遊客。野店的老闆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穿著光鮮微露著半個肩膀;看熱鬧般地站在櫃檯前甚是引人注意。當下這種場面對她來說似乎是司空見慣般,店小二卻呆在一旁不敢抬頭。野店裡燭光很淡顯得整個店裡灰濛濛的,桌椅板凳也都破破爛爛,如果不是荒郊野外只這一家店的話,絕不會有人來此光顧。
在野店幾乎無光的角落裡,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正低頭喝著茶,表情之中透露著平靜。老闆娘忽然帶著嫵媚的語氣道:“各位俠士有事好好說便是,犯得著動手動腳的傷了和氣麼。”姜煥冷冰冰地道:“江湖中事,你還是少管為妙。”
“喲,好你個後輩,敢這麼跟你姑奶奶說話,你去訪訪有誰不認識;我乃是江湖野店一枝花,你們要打要殺與我何干,我只是心疼了這店裡的家當,你們這生意我不稀罕,快快快……給我滾遠些打去。”被喚作柳御的男子二話不說立刻掏出兩定銀子,重重地拍在桌上道:“這些銀兩足夠賠償你的破爛桌椅了吧?”話音剛落老闆娘便扭腰擺臀地走到柳御面前,她一陣媚笑之後道:“我怎會與錢過不去呢。”話罷拿起桌上的兩定銀子,甩著手中那條血紅色的絲絹回到了櫃檯前。
這時的野店格外安靜,浪子游俠們雖不知是在爭什麼秘笈,但也屏息而觀。那些遊客都低頭不語,有的甚至還瑟瑟發抖。柳御道:“柳某在此解決私事以免傷及無辜,要離開的我一概不會阻攔。”話音剛落野店裡便‘唰唰’地走了很多人,姜煥一看笑道:“柳御你少在這裡假慈悲,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你所犯下的罪孽?”柳御抽出腰間的短刀:“我犯的錯的確不可原諒,但你若要趕盡殺絕就休怪我無情。”姜煥一看短刀,手微微一顫:“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給我上。”柳御猛地站起身來:“姜煥,你我的恩怨就不必勞駕眾師弟了。”那幫剛衝過來的拿刀男子,一個個的又頓住了腳步。
姜煥接著道:“柳御你似乎還沒弄明白,這不是我們的恩怨,而是師傅派我來拿回秘笈,來呀給我上。”柳御苦笑著:“姜煥你這卑鄙小人,我真是後悔幾年前救了你,讓你在此興風作浪。”話罷便和那幫拿刀的男子拼打在一起,姜煥卻在桌前悠然地喝著茶。
就在他們拼打之時,老闆娘的眼神忽然飄向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