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曉牧心領神會,說道:“目前登機在冊,還未拋售的房產還有29套。”
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讓在座幾人都愣住了,早知道這麼容易,他們還用得著費那功夫。
只有高原重信面露古怪,臉上表情跟剛才第一把牌局如出一轍。
當時他的暗牌是k,所以在第四張牌的時候,就知道鄭耀陽打算偷雞。
他看破,但沒有說破。
飯島小田錯愕,隨即說:“鄭先生你出個價吧。”
只從第一把牌輸了,他就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他也忍了鄭耀陽一整晚,現在只想結束這個牌局。
“飯島先生,你確定要讓我出價?”鄭耀陽笑眯眯反問。
廣吉大郎連忙制止飯島繼續說下去的想法,笑著說道:“一個月前市價,再溢價50,鄭先生您覺得如何?”
只要京房理願意出售持有房產,讓市場重新由他們五大房企掌控,哪怕溢價100也是物有所值。
鄭耀陽笑著再次強調一遍:“既然廣吉先生都開口,那當然沒問題。”
廣吉大郎愣了愣,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謝謝鄭先生的成全。”
其實他更願意鄭耀陽漫天要價,反正是由他們四家企業平攤。
而不是他欠下鄭耀陽的人情,可是這個人情。卻也不得不欠。
“今晚很高興能跟各位業內前輩一起玩牌,真的受益良多。”
“座談會應該要持續一兩個小時,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就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諸位,咱們待會見!”
鄭耀陽不給廣吉反悔的機會,起身伸了個懶腰。領著李曉牧跟羅慧儀,晃晃悠悠離開了包廂。
管原由美還沒反應過來,在廣吉大郎的提醒,她才連忙追了出去。
留下牌桌旁的四人面面相視,安田豐順神色凝重,輕聲道:“失算了,這個小子比想象得還要老練。”
今晚的牌局純屬多此一舉,因為京房理根本不打算當那隻出頭鳥。
之所以說鄭耀陽老練,因為這確實是最聰明的做法。
樓市絕對會崩盤,是他們的共識,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而京房理簽署的合同大多是為期兩年,現在過了一個多月,還有二十幾個月,根本不用著急。
雖然他們是首家融房做空的企業,註定會名留青史,但只要不是雪崩時最後那片雪花,就能大幅減少大眾對於他們的壞印象。
過個年,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京房理又是一條好漢。
“高原君,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飯島小田也想明白各種緣由,心中怒火無處發洩。
高原重信抬眼,笑容逐漸收斂:“飯島君,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同為國內五大房企,也都是企業的總經理。意見相同就能合作,意見不同也能原地散夥。他們的地位是相當的,也是一種平等的合作關係。
飯島小田沒資格,也不配,用上位者的態度跟他說話。
眼瞅氣氛不對勁,就快要窩裡反,廣吉大郎急忙站出來打圓場,陪笑說:“高原君,您也別見怪,飯島君就是這個性子,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
“飯島君您也是的,第一步成功,過程其實也並不重要,此事翻篇吧。”
都是千年狐狸,還在這玩聊齋,關鍵是他,還不得不配合的演下去。
發起者真不是人乾的事,明明一肚子委屈,卻要反過來安撫這兩個吊毛。
安田豐順摸著光禿禿的下巴,若有所思:“京房理的錢,哪去了?這麼大一筆錢,總不能放在銀行吃利息吧?”
話音剛落,他就把目光的重點,放在高原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