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鄭耀陽被一聲驚叫吵醒。
只見中森明菜捲起被子,整個人蜷縮都在床角,滿眼警惕盯著鄭耀陽。
鄭耀陽渾身光溜溜躺在床上,瞬間感到一股涼意來襲。
三月的東京,氣溫只有個位數。
鄭耀陽不是被吵醒,而是被凍醒,他急忙伸手拉拽被子,沒好氣說:“大早上你在發什麼神經?”
說話的同時,他也將中森明菜重新攬入懷中,手掌放在該放的地方,佳人入懷,重新回到溫暖的環境。
中森明菜皺著眉頭,感覺變扭,卻沒有反抗,很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自從跟近藤真彥分手,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時常在半夜驚醒。
昨晚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腦袋都是空白的。突然發現枕邊人的面孔陌生又熟悉,所以才做出下意識的行為。
鄭耀陽眼睛還沒有睜開,略微有鬍渣下巴扎著她的後頸,發出早晨限時氣泡音:“我,專治失眠!”
他相信中森明菜說的話,因為她昨晚有過一次短暫的甦醒。
不確定是清醒,還是在夢遊,中森明菜淚眼婆娑像八爪魚將他緊緊纏繞。
鄭耀陽又是輕拍後背,又是安撫腦後勺,一頓好言好語,像是哄孩子睡覺一樣,折騰了好久才將她重新哄睡。
中森明菜是一個看起來獨立,堅強的女孩子,實際內心比鄭耀陽以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孩都要柔弱。
中森明菜眼神清明,漸漸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臉色紅得有點發燙:“你肚子餓了嗎?我去幫你做早餐。”
“一頓不吃,餓不死。”
鄭耀陽不願讓她離去,就像昨晚她抱著他那樣,緊緊抱著她。
沒過一會,中森明菜聽到均勻呼吸聲,然而每一次呼吸都讓她心猿意馬。
隨著呼吸的節奏,被褥裡那根東西彷彿像貓尾巴一樣,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一直在不經意跳動。
中森明菜呼吸越來越沉重,忍不住小聲試探:“鄭先生,你還醒著嗎?”
鄭耀陽不予回應,中森明菜屏住呼吸,悄咪咪地蠕動身軀想要脫離懷抱。
偶然回過頭,看到鄭耀陽稚嫩俊朗的面孔,中森明菜忽然停止了舉動。
昨晚之前,她以為會有很深的負罪感,事實卻是負罪感比想象得要輕。
鄭耀陽的話,深深扎入腦海,憑什麼男人可以出軌,而女人就不行,再者說他們已經分手,她也不能算是出軌。
就在中森明菜胡思亂想之際,鄭耀陽突然睜開眼睛,像是獵人發現獵物即將溜走,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兩人不再是面對背,而是面對面,之間沒有衣物的阻礙,彷彿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鄭耀陽撫摸著令人羨慕的髮量,濃密而軟細,笑著問:“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中森明菜眼神躲閃,不敢直視。
“我醒了。”
“那我去幫你做早餐。”
“你身上好燙。”
鄭耀陽感受著被褥的溫度,他發現中森明菜的鎖骨脖頸臉頰,乃至耳根,都塗抹上一層天然紅暈。
“你別看!”中森明菜下意識捂著鄭耀陽的眼睛,卻捂不住其他部位。
生命總會自己尋找出路,擁有自主獨立意識的物體,也會自行尋找溼潤的環境,以此緩解燥熱。
………
臨近中午,兩人從樓上下來。
中森明菜在廚房準備著午餐,鄭耀陽暫時客串一回鏟屎官。
聞到貓屎的味道,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可愛的玩意,為什麼拉屎這麼臭。
“你家的保姆呢?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