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是個聰明人。”
鄭耀陽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渡邊芳則。
不過想拜碼頭,可沒有那麼簡單。
過了很久,鄭耀陽都沒有動靜,渡邊芳則也不敢抬頭檢視情況,雙手撐地仍舊保持非常標準的跪姿。
鄭耀陽說:“這錢如果我拿了,恐怕你也不好跟社團的元老交代。”
渡邊芳則急忙回應,語氣誠懇說:“鄭先生,我在家裡說話能算數。”
鄭耀陽再次詢問:“真的能算數?”
渡邊芳則不解,不過稍作猶豫,還是篤定說道:“可以算數!”
“這份心意我心領,但這點錢,我還看不上。”
聽到鄭耀陽這麼說,渡邊芳則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忽然聽鄭耀陽又說道:“我要你們的詳細資料,是所有成員以及過往的全部資料,可以辦到?”
渡邊芳則聽聞,激動萬分,幾乎沒有猶豫急忙說:“可以辦到!”
他明白鄭耀陽的意思,這點錢對他來說真的不重要,他想要的,是可以完全控制整個社團的把柄。
一旦他擁有社團的資料,那麼社團的生殺大權就會完全掌握在他手上。
同樣也代表,此後,他們完全登上鄭耀陽這艘大船,成為他的自己人。
信任不能長久,控制才能長久,這點渡邊芳則心裡很清楚。
鄭耀陽伸手,將跪在地上的渡邊芳則攙扶起來,拍了拍他膝蓋的塵土,笑著說:“大丈夫膝下有黃金,什麼年代了別動不動就下跪。”
“鄭先生您教訓得是!”
渡邊芳則惶恐不已,急忙說:“鄭先生,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鄭耀陽澹澹囑咐說:“你只有一次機會,我不希望有隱瞞,或是欺騙。”
“明白,明白。”
“去吧,準備好給我電話。”
“鄭先生,屬下就先告辭了。”
鄭耀陽看著渡邊芳則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當初外公不把武裝戰艦給他,也不想他以後再插手這類事,但不代表鄭耀陽就徹底絕了這個心思。
未來他會越來越出名,掌握的財富也會越來越多,假如一味地指望別人,遲早會有指望不上的一天。
他想擁有屬於個人的武裝勢力,恰好這個時候渡邊芳則就送上門來。
最主要還是日本跟香江不一樣,日本社團是官方承認的存在,只要後續安排得當,可以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不像香江,要麼滅亡,要麼當狗。
當天晚上,鄭耀陽來到三姨夫家裡吃飯,也見到許久未見的三表哥。
一頭黃毛似乎追不上現在流行,他又染成紅綠相間,看起來就非常喜氣。
表哥還一直在向鄭耀陽炫耀自己的頭髮,還興致勃勃說道:“表弟啊,你要是染頭紅毛,肯定能直接出道。”
鄭耀陽乾笑:“以後會考慮的。”
表哥還在喋喋不休,直到後腦勺狠狠地捱了一巴掌,這才安分起來。
唯一的兒子這麼特立獨行,鄭耀陽想,三姨夫應該很想重新開練小號吧。
晚餐是吃傳統日本傳統的壽喜燒,有點像火鍋,也有點像韓國的部隊鍋。
幾兩清酒下肚,鄭耀陽很自然的開啟話匣,仍舊把自己描繪成受到華爾街黑暗勢力壓迫的弱勢群體。
他不想離開也不行。
畢竟日本現在的水太混,隱藏在幕後的老美就快要浮出水面,在這個關鍵時候,不允許外人搗亂他們的計劃。
渡伸一郎聞之大怒:“難道就仍由他們在我們的市場胡作非為?”
他或許比藤原信雄更有家國和民族情懷,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