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去見他又能怎麼辦呢,她又不能把她鎖在家裡。
“好。” 丁青到家後總算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白曉安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正好,她一個人去。
到了市裡,丁青卻並沒有去心理診所。她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卻最終決定放棄。如果她進去,失去的不僅僅是石雲笙,情況會比現在更糟。
父母的反對還是用其他方式解決吧!
既然他們是怕她自殺,那她可以說: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會自殺。
丁青懷疑,這個在父母那裡有可信度嗎?
她正煩惱,接到一通電話,是石中月打的。她本來不想去,石中月卻說了個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她的心情依舊很差,坐到咖啡廳一點也沒客氣:“月姐,難不成你有盜竊的癖好?”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65
石中月依舊安靜從容,如高高在上的女人優雅從容:“我只是轉交。”她似乎對任何人的怒氣都有免疫力,依舊清淡如風。
她將一封信放到透明鋼化玻璃桌上,那是一封來自東北的信。
“還有事嗎?”丁青似乎連表面的客氣都懶得維持了。
“有件事請教。”
丁青坐直身體,來者不善:“請教不敢當,直說!”
石中月從包中掏出一張照片:“你認識嗎?”
丁青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年齡和她相仿的男人。明明有了成熟的紋路,眼裡卻還保留著幾分稚嫩。她搖頭:“不認識。”
石中月笑了笑,那笑精緻的如同洋娃娃:“他叫丁澤,是李春蘭女士領養的唯一的兒子。”
丁青愣愣的坐在那裡,明明聽清了她說的話,卻不明白什麼意思。
李春蘭,她的大姨,不是隻有他弟弟一個孩子嗎?
難道照片上就是整容後的弟弟嗎?
她重新盯著照片,兩隻眼睛宛若雷達一般。她不看任何地方,只看這個男人的眼睛。
這雙眼睛是黑色的,有種水潤的光澤,雖不通透卻透著一股子善意的親切。
丁青卻立刻否定,這不是他弟弟。
她弟弟有雙明亮通透的眼睛,好似那明亮的泉水。眼裡像是溶解了陽光,帶著溫暖人心的溫度。
即使沒了陽光和溫度,這也不是那雙透亮的眼睛。
丁青盯著石中月,宛若餓狼的眼睛,透著寒光:“你想說什麼?”
石中月仿若一點也沒受影響,喝了口咖啡,吐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你弟弟已經死了,九年前。”
丁青實在很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你開什麼玩笑,我弟弟死了,那這些年和我通訊……”她突然意識到照片上的男人,石中月說他是大姨的唯一一個養子,和她通訊的難道是他?
她好像被雷劈中,排山倒海的窒息將她淹沒,那混亂的腦袋被無數鋼針扎的生疼,無邊無際,滿目的鮮血,她捂著鬧腦袋趴在桌上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睜開眼,石中月已經消失了,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她剛才在做夢嗎?
可桌上的照片那麼的真實。
她抓住照片,力道大的幾乎想將它碾碎粉。
九年前,九年前,這就是九年前的真相嗎?
她的弟弟,那個溫暖貼心會陽光的喊她姐姐的弟弟死了嗎?
丁澤,她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會死,你說過要保護我,你怎麼可以對親愛的姐姐失約?
這樣,我會生氣的。
街邊咖啡廳裡出來一個女人,面色蒼白,失魂落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如同照進了地獄。
她像一個殭屍,肢體僵硬。清風吹來,衣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