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吻暱語象是一浪接一浪襲來的電流,擊得她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更別說出語相刺了。
“婷,我……”陳君憶也有些喘氣。他掰過她的身子,粗重的呼吸挾著強抑著的願望,暖暖地噴在娉婷臉上,慌亂著的娉婷,直覺判斷應該是到了不得不拍案而起的最終時刻了吧。
他卻忽然抱她入懷:“別怕,我就只是抱抱,抱抱,就好!”
儘管他埋頭蹭著她的頸窩,喘氣聲越發急促,可是,娉婷的防禦,卻象幢根本就沒有地基的危房轟隆隆坍塌為了平地。
“陳君憶。”她儘量談著語氣叫。
“嗯。”他仍舊將頭窩在她的頸彎時,捨不得出來。
“你說你都喜歡我什麼來著?”
陳君憶抽出頭看她,這是他表白無數次之後,她第一次直面這份一直貌似有些一廂情願的愛情。
他有點小小緊張,怕一個答錯,別說聞聞、吻吻沒了,連人都驚飛離十萬八千里遠。可是,驀然之間,要組合出痴情得煽情的內心,偉大的陳總舵主的確非常為難。他索性,閉上眼,屏輕呼吸,慢慢由心說:“喜歡你什麼?我對婚姻沒什麼期待,門當戶對就好。如果,那天不是你錯把我當成君予撲過來,我的世界,不會改變。所以,”他睜開眼,幽怨地看著她:“是你先招惹我的。”
娉婷汗流,千算萬算,沒算著原來還是自己主動。
“當時,你的表情,就象一個窮困潦倒的人突然看見了一堆金子,是的,”陳君憶肯定地點點頭,“我在你眼裡,看到自己就是堆金子。你目的性那麼強,可是,笑容卻又那麼簡單,讓我覺得,若是拒絕你,便會令你失去全部。後來,我才想清楚,原來,就在那天,我就想給你你所要的一切,無論透過哪種方式!”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娉婷想起當初陳君憶冷著臉、滿眸鄙夷間說的那句話,慢慢慢慢伏入他懷裡。女孩子愛聽甜言蜜語,可是,不見得會信,尤如是不會信這種一正一負的話語會緣自同一種心思。但,正因為如此荒謬、如此另類,娉婷才信、且深信不疑。
全天下,也只有陳君憶,才笨得會將它們牽扯在一起。
“我曾以為這個過程是逐漸形成的,其實,不是,是一見鍾情。嗯,就是一見鍾情!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什麼,或者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喜歡。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一回眸,都扯著我的魂兒跟著悸動。三十個年頭,三十個年頭我從沒有這種感覺,也從不相信能造出象計算機那樣精密的人類的大腦裡,會有種叫‘感情’的東西會在某一個時點迸裂出來,帶著我體味到——幸福!
對Sherry,之前我還對她心存歉疚,可就在她要我拿股份換婚約的時候,我一下子解脫了。我對她說,她並不愛我,我不是能給她‘幸福’的那個人,否則,就算把全世界給她她也不會同意換。
娉婷,你知道麼?自從有了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普天之大,熙來攘往,很多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遇到他的‘幸福’,也有很多人與他的‘幸福’錯肩而過,瞧我,我遇到了我的‘幸福’,並且,把她握在了手中、擁在了,懷裡。
你問我喜歡你什麼,娉婷,我就喜歡只有你,才能令我幸福!”
銀幕上交替變換著場景,似乎是部動作片,有閃亮的顏色刺激入娉婷的眼睛。她閉目,貼臉入他胸膛,聽那裡面的一顆心,撲通著濺落入淚泉,濡溼兩人。
郎啊狼
那部電影的名字娉婷後來才想起,叫《史密斯夫婦》。彼時,她坐在陳君憶的辦公室裡,翻著本雜誌等他下班。而陳君憶,正在專心致志地檢視一天下來的郵件
“陳君憶。”她叫他“總舵主”也好、“陳總”也好、“陳君憶”……甚至阿貓阿狗,陳君憶似乎都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