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勉強越過我,重重砸在灌木叢裡,激出老大一股煙來。
另外還有個小插曲,在棺材飛過時,上面掉下來個東西,正好落在我身上,掉入我懷裡。
它綿軟軟的,還溫乎乎的。我低頭一看,是坐棺女屍,她脖頸上有小孩嘴那麼大的一個口子。
我本來就幹法醫了,結合傷口和屍溫的情況,立馬斷定出來,這女屍是不久前自殺的。
我打心裡突然有個猜測,三個女子都這麼心甘情願的坐在棺材上自殺,難不成是用她們脖頸之血來澆灌棺材,讓裡面的東西甦醒嗎?
我沒法驗證猜測對不對,也冷不丁有點膈應,一下把她推開了。我又趕緊爬起來,想跟姜紹炎他們仨匯合。
我們剛才開槍了,這無疑暴漏了我們的目標,所以我覺得,當務之急,趕緊撤退,或者換地方藏身。
但我剛邁步,身後的棺材傳來砰的一聲響。
聲音太大了,我嚇得心裡一抖,也扭頭看一眼。棺材蓋被推開了,而且是翻了一整面,摔到旁邊地上。
初步估計,這棺材蓋得有個百八十斤重,讓它變成現在這德行的,得多大力道才能辦到?
棺材裡還伸出一隻手來。我沒法湊近細細測量,卻能肯定,這手少說比我兩個的大。
它就靜靜的舉著,手掌、手臂也怪,上面跟鍍了一層水銀一樣,偶爾反光。
我不急著跑了,心裡有很強的危險感。這麼稍一耽擱,姜紹炎他們趕過來了。
姜紹炎看我有些愣神,催促一句,“大家快換子彈!”
其他人應了一聲,尤其鐵驢,他換彈快,嗖嗖的往裡塞子彈。
我們四個沒敢離太近,稍微保持著距離,用一種類似於扇形的弧面,圍在棺材和灌木叢的外圍。
這次不僅是我,姜紹炎也稍微猶豫了,沒急著做下一步指示,而這麼一耽誤,棺材裡有動靜了。
有人呃呃幾聲,猛地坐了起來。我看不太清,因為我們都沒打電筒,只知道這人很怪。
他手那麼大,身子同樣也壯。鐵驢算是一個大胖子了,要我說在他面前就跟小孩似的,另外這人身上也被鍍了一層“水銀”,銀光閃閃。
他大鼻子大嘴,光著腦袋,還帶著一副同樣銀光閃閃的眼鏡。其實較真的說,我覺得這不是近視鏡之類的東西,更應該是一種保護眼鏡的眼罩,就跟擊劍手戴的頭罩是一個道理。
我們都有一種直覺,決不能讓這怪物從棺材裡出來,不然太被動了。
沒人強調啥,他們仨全開火了,往怪人身上狠狠招呼。
大轉輪威力很強,打在他身上,雖然被那層“水銀”擋著,並不造成致命傷,卻也讓他流血了。
他疼的受不了,哼哼叫起來。本來形勢很樂觀,我覺得我們蠻可以憑子彈數量取勝,只要打出去的夠多,疼也把這怪人疼死了。
但我們忽略一件事,又或者說誰都沒想到,這怪人彈跳能力這麼強。
他突然從棺材裡站起來,嗖的一下奔我們跳過來。我們之間隔了少說三五米遠,他竟然一個立地跳遠,就很輕鬆的貼身到我們面前。
他沒啥武器,用大手亂扒拉,而且我也發現了,他雙臂太長了,要是自然垂下,弄不好都得跟劉備一樣,雙手過膝。
我們四個慘了,這麼單薄的體格根本扛不住他的一通扒拉,跟玩具娃娃一樣,全離了歪斜的倒地了。
我也真不知道咋這麼邪門,我們四個同時倒地,他跟那仨駱駝想的一樣,只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他一伸手,使勁抓住我雙肩,又把我舉了起來。
我本來就難受,被他強行提起來,雙腳離地後,有種整個身子要散架子的感覺。我不可能不抵抗,雙腳亂蹬亂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