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揚古覺得四阿哥做的有些過了,自個兒的小女兒還沒稀罕夠,他惦記什麼惦記,再惦記,爺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你,“我說蘇培盛,你昨兒個可去了爺府裡兩遭兒,多大的事兒,今天還得再見爺的大格格一面。”
“奴才不敢,”蘇培盛弓著身子,“奴才沒想到那拉格格在此處,也是巧了,奴才今兒個奉主子的命,想到週記找出上好的東珠耳墜子,想是送給大格格的,竟在此處遇見了。”
“用不著他送,”費揚古沒好氣地道,“爺自己個兒的閨女,大格格想要什麼耳墜子爺自然就送了,關你家主子什麼事兒?”
“沒我家主子什麼事兒,”蘇培盛冒了一臉的汗,不僅是因為天熱,“大格格昨兒個不是說,想要內造的東珠耳墜嗎?主子不方便從貴妃娘娘那開口,只好讓奴才出宮來,想是週記定能找到的,哪成想格格先到了。”
“你先起來吧,”殿蘭有些不忍心,這個忠心的奴才大熱天還要卑躬屈膝的,“你家主子要是想送,就提早送個信兒給我,也免得我大清早還要親自出來找耳墜子。回去告訴他,下次無論送還是不送,提前打聲招呼。不打招呼以後就不用送我東西了。真是,做事兒一點兒章法都沒有,還想到哪裡做到哪裡。”
蘇培盛被殿蘭叫起,本是心存感激,但又聽她詆譭自己主子,就覺得很是委屈,主子昨天晚上一直坐著沉思,催了好幾遍才去歇息,今早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讓自己賣草藥換些錢給那拉格格買東珠耳墜子,怎麼那拉格格就不領情呢。
費揚古和覺羅氏的想法差不多,多有當家主母的氣勢啊。覺羅氏想的更多,這上杆子不是買賣,四阿哥若是這麼個惦記法,真嫁過去更好,看他敢不敢對大格格發脾氣,敢不敢對大格格不愛重。
周老闆卻是聽出了這小公公的主子是誰,既然不方便從貴妃那裡開口,想必是四阿哥了,德嬪所出,卻一直養在佟貴妃膝下,今年也有8歲了,不過做事太急躁了些,那拉家的大格格看樣子也是不怎麼看重他,若是四阿哥先動了心,以後自己恐怕要多多發財了,那拉格格的眼光十足挑剔,四阿哥,奴才就貪財了。
殿蘭品了一口周老闆一開始讓人送到雅間的茶水,還行,“蘇培盛,你今兒個就回去吧,告訴你家主子,東珠我自己買了。不過他昨天送來的翡翠鑲金鎖還不錯,我戴著也覺得挺襯我,以後讓他照著樣子買吧。”
周老闆憋著笑,這位那拉格格太有才了,以後四阿哥怕是要栽在她手裡,巴結四阿哥可還不如巴結那拉格格有效果,雖說自己用不著巴結任何人,但誰知道未來的局面如何,哪個朝代有多少是太子最後當上皇帝的,自己只要不得罪那拉格格,四阿哥這條線就斷不了。
蘇培盛心裡苦啊,主子,咱換個格格送禮吧,您那點兒家底兒,真不夠那拉格格敗壞的,而且說了半天,一句好聽的話也沒有,主子,您是何苦來哉。
殿蘭最終還是買到了六隻東珠耳墜子,當下就戴上了兩隻,繼續乘著馬車慢悠悠地往莊子上去了。
而蘇培盛揣著不少的銀票,回到了阿哥所,直等到用晚膳的時候,才有機會單獨跟主子說上話,“主子,今兒個在週記碰到了那拉格格,先奴才一步買下了最好的六隻東珠耳墜子。”
“哦?”胤禛嚥下最後一口菜,漱了口,問道,“那拉格格沒什麼話要對爺說嗎?她不是看到你了嗎?”
“說了,”蘇培盛到現在還有些氣不過,但是主子的事兒也不是他能置喙的,“那拉格格說,以後那些東西,無論你送還是不送,提前跟她打聲招呼。還有,那拉格格說,昨兒個主子送的翡翠鑲金鎖不錯。奴才看見那拉格格今兒個戴著的就是那塊翡翠鑲金鎖。”
“那拉格格戴著可還好看?”
“那翡翠是老坑冰種飄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