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緣故,她手染的血腥以億為單位來測算,都是數不清楚的,哪裡會在意兩個女人。
那麼究竟為何而難過?殿蘭就是因為不清楚,顯得更加煩躁不安。
“乖,一會兒就帶你回家看望岳父岳母,”胤禛只當殿蘭多日未見到費揚古夫婦,再加上新婚,可能有些不適應,於是親自掏出她的絹帕給她擦擦眼角,“可別哭,仔細傷了眼睛。”
殿蘭點頭,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康熙本來挺擔憂,但看著胤禛這樣對待殿蘭,也放下大半的心,“殿蘭是想阿瑪、額娘了吧。也是,這是你第一次離開父母身邊兒,以往南巡、東巡也都有阿瑪、額娘陪著。既如此,也別計較九日才能回門的規矩,四阿哥,陪你福晉去費揚古府裡吧。若是殿蘭實在不開心,就在費揚古那住幾日,別委屈了殿蘭。”
“是,兒臣告退。”胤禛抓著殿蘭的手,扶她起身。
“皇阿瑪,殿蘭先回去了,等過段時間再給你送膳食來。”殿蘭臨走時念念不忘的還是承諾了,卻沒完成的膳食。
胤禛在駛向費揚古府上的馬車裡摟著殿蘭,輕聲問:“這是怎麼了?爺看你今日煩躁不安的,可是昨夜折騰你狠了?”
“不知道,”殿蘭抱著胤禛的脖頸撒嬌,“就是不舒服,就是難受。胤禛,我不高興。”
“那也得告訴爺,因為什麼而不高興的啊。”
就是不高興!”殿蘭咬了胤禛的脖子一口,力氣挺大,留下了一排牙印,“我沒覺得哪裡生病了,但是卻沒有一處舒服。”
“可見是想額娘了,”胤禛脖子微微刺痛,卻也挺刺激,某處蠢蠢欲動,“今日爺就陪在住在岳父府裡,讓你和額娘好好說說貼心話。等回了郡王府,你才補償爺。”
“不要補償你,”殿蘭直覺地反駁,“你就老實一段時間吧,我這段時間不打算陪你。”
“這是從何說起,”胤禛不樂意放棄好不容易合法的利益,“爺可哪裡惹得你不高興?爺就最開始碰過李氏、宋氏各一次,那時節爺不知道你不樂意。你瞧,爺知道之後再沒犯過你的忌諱,你可不能翻舊賬。”
“別提她們,”殿蘭又咬了胤禛一口,“我不耐煩聽到她們名字。胤禛,我就是覺得委屈。”
“誰給你委屈了?”胤禛根本想不出來誰敢給殿蘭委屈受,“皇阿瑪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疼惜,德妃那裡你不用管,就當沒這個人。除此之外,誰還能給你委屈?八弟妹、九弟妹都沒有你身份高,更沒資格給你委屈受了。太子妃輕易不會出宮,就算她出宮,爺相信你也不會給她留面子。殿蘭,告訴爺,誰給你委屈受了?”
“就是你,”殿蘭一口咬定,雖然她還沒有證據,但此刻的不安、委屈,甚至是說不出的惶恐,一定與這個男人有關,“我就是知道,只有你才會讓我委屈。”
胤禛無奈了,“爺恨不得日日把你揣在懷裡疼惜,如何能委屈你?殿蘭,爺就是委屈自己個兒,也絕不會委屈你。”
馬車停在了費揚古府大門口,費揚古、覺羅氏並一眾侍衛、丫鬟、嬤嬤都在門口跪迎。
“快快請起,”胤禛攙扶著殿蘭下車,立刻伸手扶起費揚古和覺羅氏,笑話,他敢讓福晉的父母跪拜嗎,那福晉還會給他好臉子看才怪,“岳父岳母萬不可行此大禮,如今是女兒、女婿回門,勞動岳父岳母出門迎接已令我覺得不安。”
“如今不擺皇子阿哥的譜了?”費揚古起身聽了胤禛這一席話,得瑟起來,“當初你才七八歲上,爺帶著大格格出府被你攔住,那時候你可是非讓大格格給你行禮呢。”
“都是我當年輕狂,”想到那次,胤禛心裡甜蜜,那是他和殿蘭的第一次見面,雖然那時他以為不過是舊識。也是直到最近胤禛才知道,福晉的芯子早已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