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打賭,她會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有趣的女子!
“哈……”他毫不避諱的狂笑,只因無法將腦中閃過的“無辜”二字,與眼前狡猾如狐的女子聯想在一起。
樂上弦惱怒地噘起嘴,他的笑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
長這麼大,當了多年的偷兒,她從未失手過,更別提是讓人羞辱了。
“你、想、分、杯、羹,等、下、輩、子、吧!”壓低聲音,她忿忿地靠於他耳旁,一字字咬牙切齒的道出。
她已顧不得了,也許她偷畫的事會被揭發,也許她會成為被國際刑警追捕的小偷,也或許她無法再幫那些斷糧的難民,也買不起新的裝置,但與被透視羞辱相較,這一切變得不再重要了。
她絕對不接受眼前這個渾蛋的要挾!
必要時,她絕對會還以顏色,賞他一頓拳腳!
握於小手中的珠花包包,承受著不知名的怒火,可憐地被揉成一團。
盈盈杏眸一抬,她狠瞪了他一眼,轉身飛快地往外走。
能逃,她就會走得遠遠的,至少在未被發現她是個偷兒之前。
她身後的壯挺身影沒有移動腳步,他只是靜靜地瞅著她的背影,黑眸躍動著光彩,某種神秘且讓人猜不透心思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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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見鬼了嗎?而且是個極討厭、討厭、討厭的討厭鬼!
當一部銀色的積架敞篷跑車,急駛過樂上弦身旁,倏地停於離她約一步的距離時,她終於再也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我說過,你想分杯羹,除非是下輩子!”黛眉緊擰,她對著駕駛座上的項陽咆哮。
什麼柔弱、高雅、美女的形象、偽裝的清純,早被她拋諸腦後。對她而言,如何擺脫眼前的男子,才是當務之急。
又是不以為意的一聳肩,他一對狂放黑眸,比適才在傑森豪宅裡,更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她。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由駕駛座上探出頭來,他嘴角淨是散漫笑意。
送一程?
若可以,她才真想送他一程呢!而且是直接送往閻王殿!
“貓哭耗子!”頓住腳步,她輕哼了聲,纖細的指往掌心倏攏,掄成拳頭,準備應敵。“本姑娘沒時間陪你玩,還有,就算你拿著槍架在我脖子上,我的答案還是隻有一個,想分杯羹——休想!”
他若將她當成一隻軟腳貓、會害怕他的要挾,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幅林布蘭畫作,可是她追尋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還不惜犧牲色相,才好不容易上手的,豈會輕易與人分享。
何況,她也已找到買家,談好價錢,準備明日一早就交貨。
項陽的視線由她瀅瀅美眸下移,掃過她掄起的粉拳。他的玩興又起,決定試試她的身手。
“不分羹也成,你就等著成為國際通緝犯!”威脅的低沉嗓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隔外刺耳。右手輕輕一轉,他將車子熄火,縱身一躍,壯挺身影逼近她。
靈巧閃身,樂上弦側身旋踢一掃,不預期的力道落於項陽左肩,將他逼退了兩步。
“喔,對於想分享好處之人,也得看他是否有足夠的肚量,能咽得下東西!”紅唇一噘,盈盈黑瞳中綻放著勝利芒光,嘴角的笑意飽含輕視。
第一回合的交鋒,她已小勝。看他還敢不敢小覷她,以為她是一隻軟腳貓!
“我的胃口一向好得很,不只羹我吞得下、連裝羹的碟子,我想也可以一併接收。”單手撫過有形下頜,他輕拍了兩下左肩,拂去西裝上頭的灰塵。
深邃的黑眸躥出了燦爛火光,那神秘莫測的光焰似能燃盡一切,卻不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