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能跟蔓蝶在一起。”
司命忍不住重複:“公主,這只是歷劫……”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
“不能改嗎?”
“改倒是可以,只是公主不知道我們吃筆墨飯的有多辛苦,熬夜碼字那是家常便飯,還要確保每個歷劫的故事架構不同,不跟先前的重複,這是樁非常傷神傷身的差事……其實辛苦一些倒沒什麼,最可惡的是,有些人經常盜用我的創意,甚至直接改寫成話本子,剝奪我的勞動成果。你知道嗎,前段日子戲樓裡盛極一時的那個摺子戲叫什麼來著……哦,!它的原著作者其實不是那個叫什麼正的書生,而是不才在下我……”
落瑤有點受不了這個囉裡囉嗦越來越義憤填膺的司命,打斷她:“你改不改?不改我就告訴教你易容的師父,你簡直就是易容界的恥辱,女扮男裝了幾百年也沒成功過一次。”落瑤見這一招行不通,方才的和顏悅色變成威逼利誘。
軟硬兼施這一套,她深得自己孃親孟芙蓉的真傳,使得非常得心應手。
司命彷彿聽到了最可怕的詛咒,白著小臉道:“我、我不是易容界的恥辱……公主你、你不能告訴梵谷神君,他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落瑤半眯著眼:“哦,原來是他教你的,”奇道,“他不是掌管笑容的嗎?哦——”落瑤作恍然大悟狀,“原來他還教人易容賺外快!你不知道清乾天不允許神仙兼職,違者雙方都要受罰的嗎?”
司命忙捂住嘴巴,只露出一雙弦然欲泣的眼:“我沒說,不是我說的。”完全要崩潰的模樣。
她指著落瑤道,“公主你、你怎能這樣,你不能借著天君這麼寵你,就、就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這些無辜的小官……”
落瑤暗自瞥了她一眼,哄也哄了,蒙也蒙了,嚇也嚇了,據她的經驗,估計已經差不多到了火候。她上前一步,又柔聲道:“其實,反正天君歷劫的這些記憶到時候會自動消除,你改一改結局又如何啊?這命格簿子橫豎都在你兜裡揣著,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是不是?”
落瑤一邊理了理司命君的衣襟,順便把她臉上幾處歪歪扭扭的妝容修補了一番,道,“我保證,此事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對了,以後你想學易容,我給你介紹一個正兒八經的師父,你知道我的大師兄宋勵嗎?他的易容術可是天界登峰造極的,到時候你聽他幾句提點話,勝過你讀萬卷書啊。”大師兄宋勵幾萬年都在潛心研究一門易容術,比起梵谷這個兼職易容師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司命君果然暗自權衡了一下,在落瑤一番連哄帶騙下,終於妥協著道:“那、那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落瑤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答應得十分爽快:“好,一言為定。”當然下不為例了,下次把你的命格簿子偷來直接修改就是,也不用浪費這麼多口舌。
司命又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那,公主您看,那個照著蔓蝶做的人偶該怎麼處理?”
“隨便你,反正只要消失了就行。”
“……”
第62章 除卻天邊無限事,杜鵑聲聲過人間
司命匆匆告辭,忙著回去修改祁遠的命格去了。
照這些筆墨文人酸不拉幾磨磨蹭蹭的性子,落瑤估計她一時半會兒修改不完命格,於是暫時把這些事情放一邊,晃悠著回吉祥店鋪。
珍珠比她回來得早,正在院子裡吐沫橫飛地跟大夥兒描述剛才大街上的場景,所有人聽得聚精會神,沒人注意到落瑤依舊回來。
林嬸本來是在裁布料,手裡的剪刀未曾放下,她聽到落瑤被殺手綁架的那一段時,手裡猛地一抖,好好的一塊布被剪成兩半。
她都忘了放下剪刀,直接衝過去問珍珠:“後來呢?後來呢,陸瑤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