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豈不是給陛下難看?
你身份到底不同,旁人不知是你自己關張的,只以為是被皇上所逼,那些武勳將門裡,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
更離譜的是,竟還人人自危。
這樣下去,如何是正理?
皇上待你到底如何,你難道不清楚?”
賈環連冷笑都欠奉了,道:“我就是太清楚了。”
贏祥又揉了揉眉心,道:“賈環啊,你和皇上鬧,到頭來,難過的還是你們兩,他縱然與武將勳貴們起隔閡,你難道能得到好?這又是何苦?”
“所以,他想讓我背黑鍋我就要背黑鍋,想抓我下天牢我就下天牢,西域大功一抹而去,倒成了他的慈悲。
溫亮之死是誰的算計?奮武侯府何其無辜?
賈璉之過,又是哪個的算計?
如今,更要直接圍了我的牧場。
我為了國事安定,一忍再忍,退而再退。
卻不知還要怎麼忍,還要往哪退?”
賈環面無表情,冷聲道。
說的氣惱心寒,賈環忽又想起當年事,冷笑道:“怪道當年太上皇那樣評價,真真是一家不差。刻薄寡……”
“賈環!!”
“咳咳,咳咳咳……”
贏祥面色難看之極,厲聲喝斷賈環後,又壓抑不住胸中怒氣,連連咳嗽出聲。
好一陣平息後,他才正色看著賈環,道:“什麼話都敢說!皇上這般待你,是有些虧欠於你。
可是,卻和寡恩無關。
正是因為將你當成自己人,才會借你之手……
賈環,你捫心自問。不管葉道星到底為誰所殺,可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你小妾重傷,而後被你梟首,這總沒錯吧?
若非皇上聖眷加身於你,換個旁人,難道就只是去職閉門的罪過?
到那時,別說是李光地,縱然太上覆生,都救你不得!
自己行為不檢,還怨的旁人?
至於算計溫亮賈璉,就更可笑了。
若非怕你傷心,這兩人又算得了什麼,值得皇上去算計?
他們名字都不值得皇上知道。
皇上為何要這般苦惱?哪個帝王,能看著麾下武勳將門們擰成一團?
你在軍中的凝聚力,比帝王還強。
可皇上為了不傷你的心,強壓抑著心中忌憚,不去想著除去牛繼宗等人。
你卻不知好歹!
又有哪個帝王,能為臣子做到這一步?”
賈環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呵呵一笑,道:“在你們天家看來,我等縱然再忠心耿耿,再捨命為國廝殺,若不內鬥,便不值信任,不好掌控……
忠怡親王,那鎮國公府世鎮京畿,兢兢業業,可曾出過半點岔子?
奮武侯府,三代人遠鎮黑遼苦寒之地,可曾抱怨過分毫?
武威侯府一甲子年,苦守西北朝疆,可曾有過絲毫不軌之念?
至於我……
破家舉財五百萬,連老婆的嫁妝都搜刮乾淨,以助國難。
呵呵,我連滅國之功,復地萬里之勳都不在乎,唯恐讓他難做……
到頭來,算計於我,竟成了恩典……
罷了,忠怡親王,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
從今而後,我自會恪守臣子本分,閉門思過,不理任何朝務軍事。
不過,若是還想再圍我賈家,卻需要一份經過鸞鳳台轉議過的聖旨。
告辭!”
說罷,不理贏祥面沉如水,賈環轉身就要離去。
不過沒走兩步,就感到腳下草地震動。
心有所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