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唬的那跟隨屁滾尿流的跑了,唯恐被賈環找到藉口抄家……
心裡卻在腹誹,這分明是老爺罵你的話……
待人群都走空後,賈環皺眉看向牛奔。
牛奔無辜道:“我分明都跟你比劃眼神了,偏你不信,還在那鬧著耍……”
賈環仰頭長嘆道:“奔哥,你那哪裡是比劃眼神啊,你那是在做鬼臉啊!”
“我打死你!”
牛奔勃然大怒,再次撲了過來。
“哈哈哈!”
原本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連賈環都沒當回事,又繼續打鬧了陣後,兄弟們才散夥。
他要去接公孫羽。
……
“明日,我就會將藥制好,派人送到你家……”
公孫羽握著方靜的手不鬆開,說道:“只是,你記得,一個月後,一定要回家,就說要回家看你爹。”
方靜以為,公孫羽到時候還想再救她,心裡溫暖,卻不以為意。
她是武人,更清楚自己的身子情況,將滿身精血耗盡,別說是公孫羽,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再救她。
不過,方靜到底不願讓公孫羽太傷心,便點頭道:“好,我記住了。不過,不要送到我家,藥制好後,就送到這來,我會派人來取。”
公孫羽聞言,心中一嘆,知道在方靜心中,與方家怕是再無什麼相干了。
她受傷的這段日子,方家到底在怎樣對她……
見公孫羽又眼神哀傷的看著自己,方靜心裡有些難受,縱然時至今日,她也不喜歡別人的憐憫。
她對公孫羽道:“幼娘,我不好出來太久,就先走了。”
公孫羽聞言,眼睛又溼潤了,卻再三叮囑道:“你無論如何也要記得,一個月後回家。就說,想最後再看一眼你爹……”
方靜又笑了笑,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公孫羽一眼後,轉身離去。
瘦的驚人的背影,有些蕭索,孤涼。
待方靜離去後,公孫羽壓抑不住心中的悲傷,伏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她自幼研習醫道,尤精外傷,難免經常和一些血肉模糊的東西打交道。
這等性子,哪裡會有其她閨閣密友和她來往。
唯有一個方靜,不嫌棄她怪異,肯與她做朋友。
當然,方靜在這方面也是半斤八兩,不過她還有一個贏杏兒可以來往,好一些。
但對公孫羽而言,方靜卻是她唯一的朋友。
眼看她一步步走到這個地步,她豈能不傷心?
只是,她哭的傷心,卻沒有聽到開門聲。
“乖女,你怎麼了?”
忽然,一道蒼老擔憂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公孫羽抬起頭,眼睛都已經微微紅腫,淚眼婆娑的看著公孫老頭兒,哽咽一聲:“爺爺……”
“可是賈環那個豎子欺負了你?好啊!
我早就看他不是一個好東西!
他……他竟把你趕回家來了?”
公孫老頭兒肺都快炸了,看著公孫羽那傷心的模樣,再想到今日她竟是一個人回家來,往日陪同一起回來的兩個嬤嬤都不見人,就以為公孫羽是被趕回家來的。
也不怪他多想,畢竟公孫羽自幼性情古怪,最好研習醫道,《女戒》、女紅什麼的都不沾邊。
這等性子,在這個時代,少有人能容。
他曾經為此事操碎一顆心,可生為杏林世家,又不忍剝奪公孫羽學習醫道的樂趣。
原本聽賈環再三保證,不會在意這些事,還會大力支援,可誰想,到底還是給趕回家來了。
如此一來,公孫羽的一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