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清。
說起來,王世清也是侯門世家弟子。
只是祖上只封了個縣侯,只襲了兩代,家業又被其父給敗盡。
因此,王世清只能經商操持家業。
但不管怎麼說,之前看起來,他都是一個面淨膚白的世家公子形象。
然而此刻,賈環差點沒認出他來。
黑,不是問題,是土黑。
臉上似乎始終蒙著一層土一般,土下面才是黑。
一道疤痕,豎立在左邊臉頰上,有些觸目驚心的兇狠感。
當年生意人的油滑氣息,蕩然無存。
“公子!”
王世清躬身一揖行禮道。
賈環認真打量了一番後,點點頭笑道:“氣息不錯,辛苦了。”
王世清搖頭道:“個人收穫更大,只是……沒做好公子交代的事。
澤臣不見了,趙虎和曹雄也被刑部喊去談話……
親兵隊,折損了十八個……”
說到這,王世清聲音愈發低沉,不過氣勢也愈發沉穩凝重。
賈環聞言,沉默了下,道:“澤臣的事,裡面牽扯太多,一時半會兒解決不好,他能失蹤,說不上是好是壞。
趙虎和曹雄,我一會兒去接人。刑部尚書方卓昨天被我們武勳一脈下了面子,今日是想找回來些。
只是他拿我的人開刀,卻是打錯了主意。
至於親兵隊……
李萬機!”
“在!”
李萬機忙躬身應道。
賈環嘆息了聲,道:“好生撫卹吧,雙倍標準。”
“是!”
李萬機應了聲後,轉身低聲吩咐身後的二管家付鼐去張羅了,付鼐腳步輕盈的離去。
寧國府以軍法治家,內宅裡很沒有規矩,但前宅裡,絕對是一板一眼,等級森嚴。
唯有如此,才有高效率。
鍛鍊這些日子,王世清心地也堅硬了許多。
見大致都被賈環解決了,也不再深沉……
他又談正事,道:“公子,羊毛的生意已經鋪展到西域一百零七個部落了。雖然多是中小部落,但數目也非常可觀。收回的羊毛,在西域暴曬之後,壓縮捆制,已經開始往關內運了。
只是,卻不知有甚用。
數量著實太大了些,許多部落,只要一罈烈酒,就可以將他們一年的羊毛全部收到手。
不過我還是按照您的指示,多以糧食、布匹和食鹽進行交易。
他們的頭人都快把咱們當傻子了……
公子,我們明明可以用很小的代價就獲得那些,為何還要付給他們糧食、布匹和鹽貨呢?”
王世清不解的問道。
賈環呵呵一笑,道:“世清,如果只是為了賺銀子,西域並不是一個好去處。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慢慢再說。
你還沒有回家吧?”
王世清搖搖頭,道:“公事未完,豈能先回家?”
賈環點點頭,笑道:“那先回家看看吧,你娘她們都還好,我每旬日都打發人去探望,身子骨還不錯。
老太太就是太想你了,每次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看到你這幅模樣,怕是要掉眼淚的。”
王世清笑道:“男子漢嘛,比起公子來,我還差的遠。”
賈環也不與他客套,道:“去吧,好生休息三天,我再帶你去看看,那些羊毛究竟能有甚用!”
“是!”
王世清沉聲一應後,並不囉嗦,轉身大步離去。
“公子,錦鄉伯府曹史求見。”
李萬機聽匆匆趕來的一個下人小聲說了兩句後,對賈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