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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白無暇呢?在戰爭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燕飛不是殺人便是被殺,為的並不是個人恩怨。族主於無暇最艱難的時刻,伸出援手,無暇心中是感激的,所以向族豐獻上佛藏,無暇對族主再沒有任何保留,族主仍在懷疑無暇嗎?”

拓跋珪對楚無暇這番肺腑之言似毫不受落,沉聲道:“看著我!”

楚無暇迎上他的眼神,一臉狐疑的神色。

拓跋珪正容道:“看著我!然後告訴我你對燕飛殺父之仇再不放在心上。”

楚無暇一字一字的徐徐道:“我楚無暇以祖宗的名字立誓,我心中絕無報復燕飛之念,如違此誓,教我不得好死,縱死也沒有葬身之地,曝屍荒野。”

拓跋珪把她擁入懷裡,欣然道:“好吧!今次我就帶你去。快起來收拾行裝,我們將於天明前出發。”

楚無暇反摟緊他,激動的道:“無暇終於擁有一個家哩!對族主的恩寵,無暇願意以死作回報。”

拓跋珪擁著她火辣的嬌軀,心中卻想著她剛才的眼神,對善於觀察別人眼睛的他來說,楚無暇對燕飛殺父之仇並非全不介懷,但她既立下誓言,自己當然該信任她。

他真的該信任她嗎?

他胡塗了。

第二章 靈劍護主

燕飛從未見過這種武功。

對武者來說,不論刀槍劍戟,又或奇門兵器,都只是一種格鬥的工具,高下之別,在乎使用者駕御兵器的火候和手段。

可是眼前的向雨田,令他頗有點弄不清楚究竟是人為主,鐵球為副;抑或鐵球為主,人為副?弄不清楚誰方是被駕馭的“工具”。

向雨田和他手上鐵球主從的界線模糊了,產生出一種互動的關係,鐵球像變成有自己意志和思量的活物,既依從向雨田,又主宰著向雨田。有點類似他燕飛和蝶戀花的關係。

這理該是一個錯覺,可是燕飛偏感到事實如此,由此可知向雨田這套鐵球奇技是如何了不起。

向雨田和鐵球融渾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人影球影交織而成完美無暇、沒有任何破綻空隙可尋的強大陣勢,以令人全然沒法捉摸、飄忽難測的方式,忽左忽右、倏來忽往地朝燕飛接近。

燕飛搜尋枯腸,一時間仍沒法從“日月麗天大法”的劍招裡,找到一招半式,以應付向雨田這肯定出於自創、別出心裁的功法。

如果他沒法立即創出新招,勉強應付,將會應驗向雨田的預言,見不到明天的朝陽。

“鏘!”

蝶戀花出鞘,正豎身前,往上旋動,直衝頭頂上方去。

進陽火。

太陰真氣以蝶戀花為核心,凝眾擴充套件,形成一個不住加強的氣場。

這招可算是“無招之招”,偷師自衛娥奇異的氣勁場,又比衛娥的氣場精純洗練,因為是由陰中之陰的先天氣勁打造,與衛娥仍雜陰中之陽的氣場當然不可以同日而語。最厲害處是太陰氣聚而不散,除非向雨田踏入氣場的範圍,否則根本不曉得燕飛此招的妙用。

天地間不論千門萬類的真氣,說到底仍是由陰陽二氣所組成,所謂一陰一陽之為道,等如天氣,寒暖燥溼,也不外乎水火二氣相交,加上因人而異,致有千變萬化。

而火日“炎上”,水為“潤下”。此為火水的特性,燕飛蝶戀花由下而上的施發太陰真氣,正是因其“潤下”的特性,讓太陰真氣一重一重的徐徐下降,把自身籠罩,形成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凹陷氣場,佈下陷阱,待向雨田上當。

燕飛立足處的地上積雪捲旋而起,既壯觀又令人有驚心動魄的感覺。

向雨田雙目閃過驚異神色,驀地大喝一聲,人隨球走,迅速逼近,彎擊燕飛右肩。

剎那之間向南田投進太陰氣場去,鐵球競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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