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大不了的,有勞各位關心。”
慕容戰皺眉道:“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禍同當,說出來好讓我們為你分憂。”
卓狂生笑道:“你們不逼他說出來,便是幫了他最大的忙。哈!”
高彥抗議道:“你可以告訴卓瘋子,為何不可以告訴我們?”
燕飛道:“此事我真不知從何說起,簡單點說,就是我年少時曾和秘人
有一段淵源,與万俟明瑤和向雨田都是舊識。“
眾皆愕然,包括卓狂生在內。
因怕被孃親責罵,燕飛和拓跋珪離開綠洲返回部落後,謊稱貪玩迷路,沒向人透露半句有關秘族的事,所以連拓跋儀也不曉得兩人有此奇遇。秘族的狂歡節成了兩人之間共同的秘密。
姚猛瞪著卓狂生道:“看你的表情,便知道你並不知。”
卓狂生攤手道:“他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接著埋怨燕飛道:“小飛你真不夠朋友,如此曲折離奇的事競把我瞞著,還被乳臭未乾的小廣嘲笑。”
慕容戰舉手道:“不要鬧哩!大家聽小飛說。”
高彥仍忍不住道:“万俟明瑤不會是你的初戀情人吧?怎可能這般曲折離奇呢?比老卓的說書更誇張。”
燕飛苦笑道:“你猜中了!”
眾人再次愣住。
卓狂生一拍額頭,道:“我的娘!這事如何解決?”
此時燕飛忽生感應,朝大門處瞧去。
眾人目光隨他轉移,好半晌後,向雨田大搖大擺地進入正東居,目光落在他們一桌處,含笑舉步走去。
整個大堂靜了下來,人人交頭接耳,交換情報,以掌握來者是何方神聖。
向雨田直抵他們的桌子,抱拳道:“各位好!向雨田恃來問安。”
卓狂生喝道:“向兄請坐!大家喝一杯。”
向雨田搖手道:“卓館主不用客氣,我到此來是要找燕飛,有要緊事和他商量。”
慕容戰笑道:“有甚麼事比喝酒更重要?讓我先敬向兄一杯。”
眾人同時起鬨,更有人搬來椅子,安插向雨田坐在燕飛身旁。
向雨田卻不肯坐下,只接過高彥遞給他斟滿烈酒的杯子,舉杯道:“就讓我向雨田敬各位一杯,祝邊荒集永遠興旺,財源廣進。嘿!這兩句話似不該由我的口中說出來,不過既然說了,也收不回來。大家喝一杯。”
四席合共五十多人,加上整座大堂的其它荒人遊客,齊齊響應,舉杯痛飲。一時間,再沒有人分得清楚敵友的關係,明晚的決戰,像是永遠不會發生的事。
劉裕坐在河旁一塊人石上,呆看著暗沉的夜空。
為何有些人總比其它人幸運,就算跌倒了也可以爬起來,即使經歷天打雷劈的厄運,仍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
他劉裕便沒有這種運道,淡真之死是一種“絕運”,因為是無法彌補的終生遺憾。像現在他更要去和討厭的劉毅交手,還要爭取他的支援,這是多違揹他心意、多麼沒趣的事。可是他沒有另一個選擇,無可奈何下,只好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為了淡真,個人的好惡又算甚?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便要做這個位置該做的事。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謝玄,而謝玄更多了他所沒有的負擔,就是謝氏世家的家風和傳承,令謝玄沒法取司馬氏而代之。一直以來,他不佩服謝玄的就只有這方面,此刻卻有舌同情和諒解。
自和司馬道子妥協後,他明白了首要之務是求存,違背心願只是等閒之事。為了淡真,為了邊荒集,為了所有支援他的人,個人的好惡只好拋在一旁。
要說服劉毅這自負和有野心的人,站到自己的一方來並不簡單,日後要壓抑他更不容易,想到要和這卑鄙小人;這在自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