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的控制裡。
今次聶天還是志在必得,不但要狠挫天師軍,還要成為邊荒集的霸主。
只有他能得到邊荒集最大的利益,因為南方水道已在他的手上。想繼續從邊荒集獲利的南方大小幫會,都不得不向他俯首稱臣。
他最顧忌的只有由劉牢之主持的北府兵水師。一天北府水師勢力仍在,他會全力支援桓玄。
對於攻打邊荒集,他和桓玄已擬定一套完美可行的計劃。
左方蹄聲轟鳴,塵土漫天,以百計的荊州戰士從被大火焚燒過的荒林馳出,朝他們奔至。
聶天還仰天長笑,提氣揚聲道:“楊大將別來無恙!”
楊全期年紀在三十許間,體魄健壯,臉上透出精明機智,常掛笑意的黝黑臉龐有一種令人不可捉摸的神情,似是成竹在胸,又像不把任何敵手放在眼內。他更是桓玄征服巴蜀的頭號功臣,其戰績早超越了屠奉三,成為荊州軍眾將裹最當紅的人物。
他領著十多名親隨奔上鎮荒崗,其它手下近五百人在坡下止馬列陣。
楊全期欣然道:“聶幫主辛苦哩!”
直馳至聶天還馬旁,兩方隨員,分別把守崗頂兩邊。
轟天還與楊全期對視面笑,均難掩心中興奮之情。
聶天還微笑道:“一切依計劃進行,我已於離此五里的狹窄河道西岸建設木寨,封鎖邊荒集以南的穎水河道。鐵士心是識時務者,該知作何選擇。”
楊全期遙觀正飄揚於古鐘樓頂的旗幟,問道:“建康方面有甚麼動靜呢?”
聶天還道:“我由穎口至此,沿途設定哨站,建康水師又或大江幫的餘孽,只要到達穎口,便瞞不過我們的耳目。唯可慮者是謝玄的傷勢似沒有孫恩所說般嚴重,五天前尚親自護送謝安的遺體,返建康小東山安葬。”
楊全期雙目殺機大盛,沉聲道:“我倒希望謝玄親自率軍來收復邊荒集,我們便可以教他曉得荊州兩湖聯軍的厲害。”
聶天還道:“由於司馬道子和王國寶把邊荒集的事全攬到身上,所以北府兵該置身於此事之外,最奇怪是大江幫全無動靜,不過不論他們打甚主意,現在已錯失軍機,敢來惹我只是自取滅亡。”
楊全期點頭同意,邊荒集以南的穎水落入兩湖幫的絕對控制之下,任何駛上穎水的戰船,均難避過佔有上游之利的赤龍舟順水迎頭痛擊,只有捱揍的份兒。
江海流一去,聶天還立即成為沒有人爭議的水戰第一高手。
楊全期道:“邊荒集情況如何?”
聶天還深謀遠慮,在多年前已著手部署,使人混入各方勢力內,混入大江幫的胡叫天和投靠屠奉三的博驚雷便是好例子。現時在徐道覆的天師軍內,也有聶天還的人。
聶天還答道:“現在邊荒集內戰士約一萬人,天師軍佔一半,另一半由黃河幫之徒與燕兵組成。另外邊荒集以北十里多處有兩座木寨,兵力在一千五百人間,由黃河幫副幫主墉志川主持。至於投降的荒人有六千之眾,成為佔領軍的奴隸,負責所有苦差,閒時被囚禁在小建康裡。”
楊全期道:“逃離邊荒的荒人敗軍有沒有反攻的跡象呢?”
聶天還冷笑道:“敗軍豈足言勇,近四,五天來,他們曾多次偷襲佔領軍的巡兵,但只限於穎水東岸的區域,由此可見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挑戰佔領軍。”
楊全期輕鬆笑道:“聽幫主之言,一切盡在我們的掌握裡。”
聶天還道:“事實確是如此。據聞鐵士心對孫恩殺死任遙非常不滿,所以故意在分配戰利品上為難徐道覆。而徐道覆亦因慕容垂從他手上奪去紀千千,生出深刻的仇恨。開啟始兩方已不是合作無間。徐道覆和鐵士心每次碰頭說話,都要在鐘樓的議事堂內,可見雙方互相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