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士心苦笑道:“若真的殺死六千荒人,燕王怎樣向千千小姐交待呢?”
宗政良道:“我有個感覺徐將軍已是胸有成竹,何不把如何勝此一仗的訣竅關鍵說出來,大家研究一下是否可行呢?”
鐵士心看看宗政良,然後迎上徐道覆的眼神,點頭道:“我們現在必須衷誠合作,方有機會擊退強敵,徐將軍請有話直說。”
徐道覆道:“坦白說,我並不把荊湖聯軍放在心上,他們是勞師遠征,我們是嚴陣守候,諒他們沒有十天八天,休想站穩陣腳。我心中的勁敵是荒人聯軍,他們人數不多,但能於當晚突圍逃走者,均是荒人中最精銳的一群。且據天師的靈機妙覺,燕飛不但沒有因傷致死,還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和令人害怕。”
出乎徐道覆意料之外,鐵士心和宗政良並沒有為燕飛未死而吃驚。這是不合情理的,燕飛是邊荒的第一高手,且乃荒人榮辱的象徵,他可以安然無恙的重新投入戰爭,對荒人計程車氣會有很大的激勵作用。
而燕飛更是出色的刺客,只單他一人一劍,已可對邊荒集的佔領軍構成嚴重的威脅。兩人的反應,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一直曉得燕飛仍然生存,只是瞞著他徐道覆。
宗政良嘆道:“燕飛確是難纏的對手,我便從未遇上過會向主人嗚叫示警的靈劍,而燕飛的蝶戀花正是如此的一把劍。”
徐道覆道:“你們是否在這幾天和燕飛交過手呢?”
鐵士心道:“燕王攜美乘船北返,途上燕飛偕屠奉三、拓跋儀和慕容戰突襲燕王坐陣的戰船,四人不但能全身而退,且被燕飛挾美脫身,後來紀千千因小婢仍在燕王手上,故自願返回船隊,隨燕王北返。”
徐道覆色變道:“竟有此事?”
他很想質問兩人為何發生在七、八天前的事,到此時方告訴他,但知質問只是白費心機,還可能是自討沒趣。又暗叫可惜,若燕飛成功救回紀千千,他可以稍減心頭重擔。
宗政良道:“燕王使人向我們傳話,說他雖與燕飛未分勝負,可是燕飛的武功確已臻靈通變化,無跡可尋的境界,且戰略智計均無懈可擊,著我們小心提防。”
徐道覆道:“趁荊湖軍陣腳末穩,我們必須先一步收拾荒人聯軍,否則此仗有敗無勝。”
鐵士心點頭道:“徐將軍有什麼好主意呢?”
徐道覆沉吟道:“我有一個很不詳的感覺,集外的荒人,已與集內的荒人建立緊密的聯絡,密謀反攻。”
鐵士心皺眉道:“邊荒集一邊是穎水,另三面光禿禿一片,要瞞過我們的耳目偷進集裡來,怎麼可能呢?”
宗政良道:“集內俘虜唯一與集外通訊息的方法,是趁到集外工作時留下暗記,這倒是沒法防範阻止。”
徐道覆淡淡道:“我們的兵力比之當日的苻堅又如何呢?天下皆知苻堅進駐邊荒集之際,被燕飛、劉裕和拓跋珪鬧了個天翻地覆,三人還安然脫身。”
鐵士心一震道:“我們當然遠比不上苻堅的兵力,現時更有點力不從心,連成立一支應變部隊也有人手調配的困難。照徐兄這般分析,應是荒人有特別的方法,可以輕而易舉深入集內,又能瞞過我們的耳目。”
宗政良思索道:“地道的出入口究竟在何處?我們曾遍蒐集外,卻沒有任何發現。”
鐵士心目光投往黑沉沉的對岸,旋又推翻自己的想法,道:“沒有可能在對岸的,長度反不是問題,而是要穿過穎水河床底下才真正困難。”
宗政良道:“東岸是由我親自搜查,可肯定沒有地道的出入口。”
徐道覆道:“還有另一個支援地道存在的情況。自邊荒集失陷後,我一直使人留意俘虜的情緒,起始時他們非常失落。可是自燕王和天師離開後,他們便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