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接著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桓玄笑著點頭道:“好主意!該是我們有所表現的時候哩!”
譙奉無道:“我早為南郡公擬出周詳的計劃,保證萬無一失。”
桓玄欣然道:“請先生指點。”
譙奉先謙虛恭敬的道:“在下怎敢指點南郡公?只是說出愚見,讓南郡公參詳吧!”
桓玄笑道:“我在聽著呢。”
譙奉先道:“我們真正的硬仗,會在攻打建康時發生,所以對付殷仲堪和楊全期兩人,必須鬥智不鬥力。要收拾殷仲堪,是手到擒來的事,但楊全期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如果強攻其據地,我們縱能取勝,亦會勝得很慘,說不定更影響我們攻打建康的大計。”
桓玄冷哼道:“江陵是我桓家的地頭,只要我動個指頭,殷仲堪便要死無葬身之所。”
譙奉先道::冱正是殷仲堪不敢開罪南郡公的原因。像殷仲堪這種白望,比任何人更貪生怕死,但又捨不得功名富貴,故暗中與楊全期勾結,希望能以楊全期牽制南郡公。“
桓玄現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道:“先生可知我既然可以輕易收拾殷仲堪,為何直至今天仍容忍他?”
譙奉先心中微懍,曉得桓玄並不只是詢問他那麼簡單,而是藉此測探他智慧的深淺,他若表現太過高明,鋒芒畢露,會令桓玄對他生出顧忌;但如表現窩囊,桓玄會看不起他。如何拿捏至恰到好處,頗考功夫。
故意沉吟片刻,道:“南郡公肯容忍殷仲堪,皆因時辰未到,一旦去掉殷仲堪,與楊全期和朝廷便沒有轉寰的餘地,是智者所不為。”
桓玄得意的道:“先生只猜到了…半,我肯容忍殷仲堪與楊全期暗中往還,私心藏奸,正是要他們在生死存亡的威脅下,關係愈趨親密、先生明白了嗎?”
譙奉光心中暗笑,表面則故作驚訝的道:“今次我是在魯班面前舞大斧,獻醜了,原來南郡公早有引蛇出洞之計,南郡公的高瞻遠矚,奉先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桓玄倏地起立,在書齋負手踱步,傲然道:“我桓玄體內流的是先父桓溫遺存的血液,想無父在世之時,論軍事才能,天卜何人能出其右,何人敢不懼怕他?我桓玄自懂事以來,便以統一天下為己任,我一直在等待,今天時機終於來臨了。”
走到了大門處,旋風般轉過身來,雙目精芒電射,向跪坐地上的譙奉先喝道:“說出你的計劃來。”
譙奉先跪伏地上,朗聲道:“只要南郡公調動兵員,作出全面攻打江陵的姿態,殷仲堪必驚惶失措,向楊全期求援,如楊全期應召而來,我們大勝可期。”
桓玄負手卓立,沉聲道:“楊全期會來嗎?”
譙奉先答道:“唇亡齒寒,怎到楊全期不來?且楊全期一向以名士世家的身份自重,豈願負上不義之名?”
桓玄微笑道:“奉先說得不錯,楊全期一定會中計,而殷仲堪更會大力幫忙。我太清楚殷仲堪這個人,他會把事實扭曲,報喜而不報憂,只為了要誆楊全期來與他一起送死。”
接著柔聲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道子還敢派兵支援遠征軍嗎?”
第八章 平城之行
燕飛離開船艙,走到船尾處,天上仍斷斷續續下著綿綿雪絮,倍添夜航悽迷的氣氛。他心中湧起莫以名之的強烈喜悅,因為他終於收到了紀千千自遠方來的召喚,所以立即走出甲板去,好能獨自專注的和千千互通心曲。
“燕郎呵!千千很開心!從來未想過生命可以這麼奇妙動人。”
燕飛的心靈往無限的遠處延伸,與紀千千的心靈結合為一,感受苦紀千千發至深心的喜悅。自從能與紀千千作心靈的遙距感測和通訊後,他尚是首次感覺到紀千千如此心花怒放,沒有絲毫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