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的!”
梅霖在那裡有聲有色、有模有樣的說著,聽到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目光不約而同的向著皇甫純鷹身上射去,好象皇甫純鷹能忽然站起來一樣。
更有人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短刀,防備皇甫純鷹暴起傷人。
梅霖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睛一一掃過眾人,每個人被他的目光掃過,都是打了個激靈,好象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
“怎麼樣?”
梅霖聽到天霸問道,便抬起了頭,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大聲答道:“他都告訴我了,他說是被人害死的!”
這句話一出口,剛才那些被梅霖目光掃過的人皆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誰都知道萬一梅霖這張破嘴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自己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誰害的?怎麼害的?傷口在哪裡?”天霸沉聲問道,聽到屋內眾人的耳中好似是閻羅王的口風。
“當然是小鬼子啦?難道還能是我們自己人?傷口?”
梅霖停頓了一下,故意繞了個大彎子,突然指著皇甫純鷹的大腦袋說:“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甫純鷹那碩大的頭顱上,天霸的目光也直射了過去。
那七八名隨軍大夫卻面面相覷,心想:“哼!說的簡單,在那裡我們能看不見?”
梅霖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眾人那恍然大悟的叫聲,不禁問道:“怎麼了?你們看不見?在這,就在這裡!”
梅霖指的更近了,幾乎把手指貼在了皇甫純鷹的頭上。
眾人的眼睛都睜大,天霸也略略湊上去,仔細看了一眼,突然怒道:“梅大夫,你敢騙人?”
“怎麼,你們什麼也沒的看見?”梅霖著急起來,臉上的汗珠潸然而下,不會自己又弄巧成拙吧,在自己的靈息裡清清楚楚的顯示著皇甫純鷹的腦部有受損的痕跡,而且自己已經用艮天訣算過,官鬼在六爻,那是在頭部,這絕不會錯啊!
天霸近前又看了一下,突然高喊一聲:“來人,給我把梅大夫拉出去!”
就在這時,只聽一人說道:“讓我來看一下吧!”
隨著話音一人推門走了進來,正是去找黃毛道長的沈小聰。
沈小聰去問黃毛道長,只問回來了一句話:“小聰啊,有些事你要學著去處理了!”
沈小聰看到黃毛道長神色慘淡,顯然病的不輕,不便打擾,立即退了出來,正愁如何向天霸交差,一邊盤算一邊走到門邊,卻聽到裡面梅霖正在大叫大嚷,顯然又闖禍了。
沈小聰輕輕嘆了口氣,遇到這種情況不能見死不救,雖然這大違沈小聰的本性。
梅霖一聽沈小聰進來,立即好象聽到了活菩薩,高叫著:“沈師兄,你快來看看,我說傷口在這裡,他們都看不見,你快來指給他們看!”
沈小聰先向天霸行了一禮:“幫主?”
天霸點了點頭,沈小聰便上前去,仔仔細細的檢查起皇甫純鷹的屍體來。
沈小聰的檢查大異於那些隨軍大夫的檢查,更不同於梅霖那樣隨手一指。
沈小聰先從皇甫純鷹的腳開始,一點一點的向上檢查,彎著腰,每一個毛孔都不放過,每一根腿毛都要撥開看看,每一個面板的皺摺都會用手展平。
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沈小聰卻花去了一個時辰,屋裡眾人早等的煩了。
終於,沈小聰指著皇甫純鷹的眉心說道:“傷口在這裡!”
天霸把頭湊上一看,在皇甫純鷹的左眼眼眉的兩根眉毛之間有一個針尖大小的小紅點。
一名年輕的隨軍大夫把頭湊上一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傷口?這麼小的傷口如何能致人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