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眾人呆呆的望著那一朵雲彩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變成了一個小白點,慢慢的向著君山那邊飄了過去,依然在難以相信的看著。
凌雲喃喃自語道:“我果然小看他了!”不過,隨即凌雲一展眉,轉沮喪為振作:“哼哼,讓他的實力都暴露出來也好!”
“趙師妹,為什麼要和那小子一同去冒險?”凌雲剛一展眉又被另一個問題難住了,這一次不禁是皺眉了,而是連胸口都有點發緊。
不光凌雲想不到月華會突然要求和梅霖去冒險,梅霖也是做夢都想不到月姐姐會和自己一起來冒險,而且是單獨的兩個人。
梅霖只覺的自己手心裡熱熱的,滿是熱水,更有點口乾舌燥。梅霖拼命的想找個話題來說話,卻不知為什麼,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彿有無數的言語堵在喉嚨裡,在大力的翻滾著,就是滾不到口外邊。
梅霖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月姐姐坐在自己身後,自己的脊背感到陣陣發麻,是那麼不自然。
“自己朝思暮想的月姐姐,此時就坐在自己的身後,自己這是怎麼了?關鍵時刻掉鏈子,我真是個大膿包,怪不得那死凌雲瞧不起我!”梅霖在心裡狠狠的罵著自己,心裡翻江倒海的想著,外表上卻是如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也不曾動過,脊背挺的筆直,更是連往後靠一點都不敢。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如臨大敵。
不知為什麼,月華在他身後也是沒有說話,或者是她想到以前,想到了以前八月十五那個月圓的夜晚,兩個孩子坐在那頭大冰鷲的背上,直直的向著月亮飛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那一晚,月亮是那樣的圓,那樣的明,風是那樣的清,令人永遠難以忘懷。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不知何時,這首詩輕輕的自月華口裡吟了出來,太陽也偷偷的落下山去,散去了西天滿天的雲霞,一絲彎月升了起來,風有點涼,尤其是這天上的風。
梅霖被這天上的涼風一吹,清醒了許多,聽著月姐姐那曼妙的聲音,冰冷裡含有了一絲柔情,在這高空之中,更使人感到彷彿是天籟之音,天籟之音雖有其清,卻無其情;雖有其音,卻無其靈。
梅霖雖然多讀道經,這首詩卻從未聽過,此時聽來真有身臨其境之感 ,再加上久別後第一次聽到這個既熟悉又好聽的聲音,不禁熱淚盈眶,有點哽咽的問道:“月姐姐,這是誰的詞啊?真好聽!”
月華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也許感到剛才自己有點失態,又換回了平時那冷冰冰的口氣說道:“天黑了,該下去了!”
這冷冰冰的聲音就如一盆冷水潑在了梅霖身上,使梅霖感到一陣沮喪,只得操縱著雲朵向下降去。月華在不斷指點著方位,梅霖卻突然說道:“月姐姐,我們不用去那洞裡,你找個離那猴子洞七八里的地方,就好了!”
月華並沒問原因,按照梅霖所說,找了處守衛薄弱的地方,讓梅霖落了下去。月華內力深厚,在黑夜中亦能視物,況且還有那淡淡的月光,自是對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下面一隊隊四處遊走的乞丐,都被月華點了穴道,然後月華躍上雲彩,拉著梅霖一躍而下。梅霖落梅笛一揮,那朵雲彩在空中自行散去。
兩人找了個極為隱蔽的地方,那也是在一片絕壁下,只有一個三尺左右的凸臺,面對的就是夜色中的洞庭湖。
月華上去解開了那些乞丐的穴道,那些乞丐猶如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的繼續巡邏著。月華則隨便尋了一些枯草,燃起了一小堆篝火,給梅霖取暖。
梅霖則盤膝坐在地上,調集靈息,仔細的堪查著四周的地穴地位。一個無形的八卦用落梅笛畫了出來,嘴裡唸唸有詞:“這裡為艮,為山為石;這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