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先大步向外走去,那錦衣人立即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此時,外面斗的正凶,六名僧家弟子鬥三十名彪形大漢穩佔上風,香姑鬥那使鷹爪的老者,卻頗為吃力,累的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那人站在門上一聲大喝:“都住手!”聲音不大,卻具有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勢,在場之人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來。
這時,梅霖也跟了出來,搖著手道:“大家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我們一塊兒喝酒去!”
兩幫人各自飛身上馬,跟隨著那人找了一處極為雅淨的酒樓,憑窗面水,一頓大喝。那人和梅霖單獨一室,只留那錦衣人倒酒侍候,兩人談天談地、談佛法、談天下眾生,竟是極為投機。
那人見識廣博,天文地理幾乎無所不知,對佛法也是極有見地。梅霖則是一頓胡吹八侃,淨些歪理,卻也談的意興豪飛,不知多年沒有暢談的這麼過癮了。
那人卻也從梅霖的歪理中大受啟發,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漸漸臉色紅潤,兩眼放光,大改以前溫雅的樣子,變的豪氣干雲,端著酒杯,長吟一首《滿江紅》:“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是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聲音激昂,歌未住,酒已盡!
就在這時,那老者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人向梅霖略一拱手:“普霖方丈,今日你我一見如故,本應不醉不歸,只可惜我有事未了,先行告辭!”
梅霖早喝點七八成了,大著舌頭說道:“不用告辭,走就行。有緣明天再見!”
“不錯,好一句有緣明天再見!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遙知湖上一樽酒,能憶天涯萬里人!”飲罷出屋,與那老者急急而去,三十名彪形大漢立即跟在身後,如風捲殘雲一樣,簇擁而去。
梅霖也想站起來,只覺兩腿發軟,卻漸漸的滑向了桌子低下,香姑一步跨進門來,在他身上踢了一腳:“喂,你怎麼啦?快給我起來!”
梅霖只覺腦袋發沉,眼皮發澀,掙扎了幾下,沒掙扎起來,急得香姑大叫:“枯葉老和尚,快來,你看他怎麼啦?”
枯葉一聽到香姑那惶急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展開輕身功夫,從一樓一躍而入,瞅了地上的梅霖一眼,笑道:“普霖方丈沒事,只是吃酒吃多了,醉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就好!”
香姑又重重的梅霖身上踢了一腳,罵道:“死醉豬!”罵歸罵,還是小心的把梅霖扶起來,找了一個房間,讓他睡在床上,給他蓋上薄被,在床邊守著,倒了一杯水,準備著梅霖解酒。
梅霖醒來已是半夜,一摸身上的被褥,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好意思問呀?先喝點水!”香姑把早就準備好的清茶遞了過去,梅霖喝了一口,感覺清醒了許多,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大叫一聲:“糟了,我們是要去君山的。晚了,晚了,你奶奶的,老子又晚了!”
說著,坐起來掙扎著要下地,香姑一把扶住了他:“現在是半夜,這麼冷,天亮再走也不遲!”
梅霖急道:“人命關天的生死大事,怎麼能等呢?快點,快點!”
香姑一嘟嘴:“好吧,聽你一次!”
此時,春末夏初,夜風習習,卻使人感不到半點寒意,南方的風裡永遠含著那種粘溼。
黑夜裡,馬蹄聲傳出極遠,梅霖不斷的催促著:“快點,快點!”香姑回道:“夠快的了,再快就要飛起來啦!”
“等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