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你知道什麼叫好酒?”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地方的酒沒喝過?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喝過他們的酒!”
“你是不是看著吹走牛不上稅啊!你倒說說看,天下有哪些好酒?你說出一樣,我就喝一罈;說不出,你喝一罈!”
“這。。。”梅霖一句話吹大了,此時說不上來,不禁腦子急轉,正在想著餿主意,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就胡說個得了。
“御酒!”
“御酒?哈哈,哈哈,從沒聽過。天下有八大名酒,哪裡有什麼御酒?是不是你剛釀的!”凌雲笑的前仰後合,一罈酒沒對準嘴,灑出一半。
“哼,你當然沒聽過。這是玉皇大帝才能喝上的酒,豈是你這無知小輩所能知道的?”梅霖向來是死不認輸,能吹則吹,吹不動了再說。
凌雲還未答話,那個道者突然插話道:“你說錯了,玉皇大帝喝的是杜康。”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見過玉皇大帝?”梅霖生氣他揭穿了自己,說話自是沒什麼好音調。
那道者湊上前來,豎起一個指頭,神秘的說道:“噓,小聲點。可別讓玉皇大帝聽見了。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認為這世界有沒有神仙?”
“你先說!”那道者一指凌雲。
“當然有了,雖然我從來沒見過。但是我沒見過的東西,並不一定表示它不存在。就像天下八大名酒,我只見過其三,其餘五種,我相信它是一定有的。有一天,也許我就可以喝到。師父常教我們背‘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這不是神仙,是什麼?難道凡人會變化?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神仙一定是有的。只不過,什麼時候我能碰到神仙,就不知道了。可能要比喝全八大名酒,更加困難吧!”
“好,說的好!你說呢?”那道者轉過頭來問梅霖。
“當然有了。因為我就是!”梅霖叉腰而立,氣勢洶洶。
“哈哈,哈哈!”凌雲笑的剩下的半壇酒又噴了出來。
那道者忍著笑,斜著眼問道:“何以見得?”
梅霖卻一本正經的答道:“神者,脫離凡世、一騎絕塵、高高在上也;仙者,任意所至,無羈無絆,無為而無所不為也。想我梅霖,出深府,遇鬼爺,裝乞丐,鬥老舅,關鍵時刻,猴子救我走;戰同心,遇狼王,當聖使,奔河間,窮困之時,小鳥也出手;算姻緣,敗披風,過華山,鬥殭屍,生死關頭,閻王不敢收。如果不是我梅霖達到了無為的心境,如何能夠走的下來,換做別的人早已心力交瘁而死。我梅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走遍大江南北,大山東西,任意所為,無羈無絆,不是仙人是什麼?
“哈哈,哈哈,好,好,好極了!”那道者猛的站了起來,容光煥發,直如天神下凡一般,大踏步向外走去,一下子就到了門口,哈哈大笑著走下樓去。
這一次連凌雲也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在這擠的密不透風的牆角,一下子就到了門口的。
凌雲自言自語道:“這個人真有點怪!”
“同感!”在這個問題上,兩人難得的取得了一致。
少林寺後山,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和尚,正在拼命的挑著兩個幾乎與自己一般大小的尖底水桶,艱難的從小溪裡打上水來。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與眾不同的和尚,尖尖的破僧帽,灰色破袈裟不知多少年沒洗過了,裸露著胸膛,一雙破草鞋踢遢在腳上,左手搖著一把破蒲扇,右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時向嘴裡倒一口酒。
那和尚用扇子向那少年一指:“你過來,貧僧有話問你!”
那少年自顧用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