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寨裡去了。”鳳熙一手搖著扇,一手拉著東雪的手,掌心裡的玉如意也很順便的擱在東雪手裡。“給你。”
東雪抬起頭來看著他,嘴巴才要動,就聽見他說:“我還在生氣呢。收下吧,什麼都別說。”
“我要問的是品安,他……沒事吧?”
鳳熙的扇子頓了一下,狹長美目睨向她。“你是要問我,是斷了他一條胳臂還是一條腿嗎?還是,一隻眼睛?敢違抗我的命令沒有好好保護你,又擅自把我的客人帶走,這罪可真是不輕啊,你說,該怎麼罰呢?”
“是我的決定,在寨裡悶,所以我才出來走走。”
“是嗎?那就把帽子摘下來讓我瞧瞧你的臉。”他可是一直忍一直忍,忍到現在都還沒親手揭了他那頂帽呵,連品安都先給支開了,就是怕自己火氣一來,把品安給宰了。
聞言,東雪把頭默默轉開。“你都知道了?”
“嗯。”鳳熙似是而非的輕應著,扇子搖啊搖地。其實他只知道東雪受了一點傷,前因後果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就出門尋人了。
“那是意外,怪不得大六子。”
大六子?鳳熙美眸裡的光芒亂閃。
大六子是嗎?該死的大六子!原來全部都是那傢伙搞的鬼!那口子的力氣大如牛,又毛毛躁躁的,若是他闖的禍……
該死!
“把帽子拿下!”他現在就要瞧見他的臉!
東雪連忙背過身去。“真的沒什麼。”
那額上的傷口雖不小,但經過幾天幾夜了,也結了疤,只是有點醜,倒不太疼,本想等那疤都褪去再回寨裡去的,沒想到鳳熙竟然會追了上來,唉。
“看來我是該把品安先叫回來,拆了他一隻臂膀——”鳳熙的狠話還沒說完,就見東雪已轉過身來,優雅的摘下黑紗帽,眸光幽幽地望住他。
一身雪白衣袍的東雪,清雅逼人,鳳熙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她額頭上,那條從髮際延伸而下的紅色傷疤,膚色偏白的東雪,讓那傷口看起來更是異常明顯。
喉頭滾動著一聲又一聲的低咒,可鳳熙一聲也沒吭出口。
他可以想見當時的東雪有多痛!而這讓他的胸口悶得緊,好看的唇緊抿成一條線,冷得嚇人。
“很醜嗎?”他的臉色很難看,好像很厭惡看到她額頭上的東西。
“嗯,很醜。”
東雪輕輕牽起嘴角,對他這樣完全不留情的評語,絲毫不以為意,比較在乎的是,他會因為受傷的她遷怒其它人。
“沒關係,會好的。”
“傷會好,可是疤不會,就算淡去,也會留下痕跡。”
“那不會影響我什麼。”
“誰說不會?一個漂漂亮亮的人,為什麼硬要在額上留塊疤?”這就像是塊上等的玉被刀給刮傷了,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心疼。
東雪這回真笑開了。“那看著礙眼,就別瞧我就是了,以後東雪見你鳳老大,總戴著紗帽便成。”
鳳熙咬牙,見他那笑呵,心裡就更氣。
他都不在意了,他究竟在替他心疼個什麼勁呢?東雪這笑,像是在嘲弄他似的,嘲笑著他對他莫名的在意與心急,真要氣死他了。
他鳳熙什麼人啊?究竟這陣子的他在搞什麼鬼?心心念念一個男人,怎麼想都很可笑!
想著,鳳熙連聲招呼都不打便轉身走開。
東雪斂了笑,睨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轉眼消失在轉角處,手心裡還握著他送的玉如意,緊緊地緊緊地陷進肉裡。
該如何形容這樣的感覺?苦苦的,澀澀的,悶悶的,酸酸的……她覺得眼睛好酸,鼻子也好酸,竟見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得模糊,一口氣差點就要喘不過來……
她喘著,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