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三娘先是一愣,而後微笑著拍了下李婕的小腦袋。“你這個丫頭,就是愛開玩笑。”
“我說的是真的呀,娘,您看這繡荷包的花色,不是和郡王的錢包完全不同樣子嗎——娘,娘,您先別急著暈過去呀!”
李三娘原本笑容可掬,聞言忽然當場僵住,雙眼一翻白,整個人向後傾倒。
若不是她女兒這陣子給訓練得眼明手快,搶一步上前將她給扯回來,恐怕她早已跌下床,摔得滿頭包。
李婕急急將孃親放在床上,然後趕緊倒了茶讓孃親喝下。
沒一會兒,李三娘緩緩恢復理智,虛弱的睜開眼睛。“……婕兒?我剛作了一個可怕的惡夢呢……我夢到,你告訴我,咱們錯認了繡荷包的主人呢。”
“娘,別逃避現實了,再拖下去,蘭郡王真的會將咱們送官的——唉呀!娘,您可千萬別又暈了呀!”李婕發現孃親又想昏迷過去,連忙拉住孃親。
折騰好一會兒,李三娘終於接受了事實,一臉挫敗,驚懼地開始低泣起來。
“怎麼辦,婕兒,娘不是有意害你的,娘只是一時糊塗不察……你怎麼不早點告訴娘呢?如今,這事恐怕不能簡單了結啊!”
“我們找機會……逃吧!”李婕緊緊握住孃親的手,下定決心。
如今,這府中的所有人都是敵人,只剩她們母女倆彼此可依靠。
“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將這件事處理好,多擔擱一天,就多一天被蘭郡王發現的危險。我一直等著要留它當證據,點醒孃親,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李婕當機立斷的拿著繡荷包說:
“如果這東西是禍源的話,我就毀掉這繡荷包。管它是不是婚約憑證!讓蘭郡王想查也查不到!”
不知怎的,起初來到郡王府,快樂的如魚得水的李三娘,過了不久後,忽然莫名地連病好幾日。
“來來來,三娘,瞧你最近怎麼好像瘦了些,這兒有好東西,快來嚐嚐。”
聽聞李三娘身子好了些,德勝公主便請了李三娘到大廳一敘,先是熱絡地拿出幾道名品甜點款待,等到吃飽喝足了,她才端著茶,從容開口問道:
“我說,你們母女倆,入府也快兩個月了吧?”
“是是……”李三娘連正眼也不敢多瞧德勝公主一下。深怕一見著公主威嚴,便不由自主全盤托出真相。
自從聽女兒說出真相後,這幾日她嚇得只能躲在被窩裡裝病,就怕自己不小心在公主面前露了口風。玩鬧時候歸玩鬧,若讓公主動怒,腦袋也是可以玩掉的。
“婕兒究竟有沒有意思,要成為咱們蘭郡王府的夫人?”公主臉上和善笑容漸斂。“我看她好像不挺熱中的,虧我這麼看好她……她是該懂事些才好。”
“我會努力督促她學藝的。”汗流夾背的李三娘,對公主這番沒頭沒腦的話,完全不明白其中意思;不過就算不明白,還是得附和點頭。
婕兒說要帶著她逃跑,怎麼還不快些行動?拖著拖著,眼看又月底了,每天李三娘都在擔心腦袋什麼時候會搬家,日夜難安,睡不安枕。
“婕兒畢竟稍嫌年輕生澀,懶懶散散的,可能有些事情,還得麻煩三娘你多教教她。學藝教她。學藝只是一部分,重要的工作可別忘了做啊。”
“工作?您有指派什麼工作嗎?白天她忙著學藝也是您吩咐的……啊呀,莫非您額外指了什麼晚上的工作?”李三娘急忙追問。“那糊塗丫頭,記性這麼差,我一定好好說說她。”
“唉唉,我說怎麼連三娘你都糊塗了?就是這麼回事呀!郡王夫人唯一的工作只有一項,不就是伺候郡王、傳承大統嗎?”
“傳承大統……唉?”李三娘結結巴巴的覆誦著。懷疑自己耳朵有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