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同,一者比較次要,傅風雪正在上面看著,前日裡才教誨了自己,格局要大些,這種宵小直接扇回去,不要墮了自己父母的名聲,自己就算是為了傅叔,也要爭一次,但這只是次要理由。
一者比較重要,那便是此人竟然說自己和木子拉拉扯扯是不知廉恥!嘿我這暴脾氣!在這拉拉自己小嬌妻的手,吃你家大米了?要你多嘴?
大皇子沉默不語,怒目而視,林甫則是笑嘻嘻地問道,“只是不知方才出言不遜的軍士是大殿下週圍的哪位親衛,尚望大殿下告知臣下。”
話雖如此說,但林甫方才以來,眼神一直鎖定著那位軍士,分明就是早就辨識了出來。此刻既是逼他開口說話,也是逼他自己指認說話指認。
要讓大殿下自己開口將親衛交出去,那他是萬萬不肯的,因而自此問之後,局面為之一滯。
僵持之間,太子和三皇子卻是到東門了。
太子是皇儲,按禮法該前來相迎,而三皇子則是因為手足之情,要來迎這個大哥。
其實按慣例,這兩位早該到了,但今晨間聽聞林甫跟著傅風雪去了東門,太子便第一時間,故意放慢了速度,在拖延時間。
林甫去東門迎的自然是親,不可能是大皇子和靖州軍。而傅風雪那日為何會力挺自己,加碼此事,太子這些天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直到今日傅風雪親自去東門,他才恍然大悟,是慕青竹要回來了。
大皇子封道入京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今有人要撞上這個日子,對太子而言那是天大的好事,如此一來,若是早早到場,則不能袖手旁觀,必須要上去勸架。這一勸,兩邊還怎麼鬧得起來?
因此不可早去,不可早去。
磨磨唧唧地更衣用飯,拖拖拉拉地上了轎子,還偷偷吩咐了轎伕要慢些,如此晃晃悠悠地,正趕上林甫逼問是哪位軍士出言不遜的時候。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大皇子在場中僵持之際,看見那邊轎子裡下來的兩個明黃色的身影,不由得覺得事情很是難辦。
一行人直奔東門而來,太子一馬當先,臉上掛著招牌的微笑。
林甫側過臉來,微微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感嘆著。平日裡這小子算計來算計去的,這回總該統一戰線,幫自己一回了吧?
東門迎接大皇子的車隊,這是不少小官小吏接觸太子殿下的大好機會,為數不多的好機會。
眾官皆行大禮拜見太子,而大皇子則只是微微屈身,擺出了一個要行大禮的姿態,卻沒有半點真的要行大禮的意思。
“兄長何必客套,行這禮節?”,太子笑吟吟地伸手去扶,大皇子本也就沒有行禮的意思,此刻便應聲直身,太子剛一客套完,就直奔主題,“怎得哥哥一回來便和林修撰鬧得這般不愉快?”
場中僵持的局勢,就剛到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兩人的針鋒相對。
大皇子早知道這個笑吟吟的二弟焉兒壞,因此方才才連行禮都不想行。
“林賢弟,來跟本宮說說,發生了什麼事?”,雖自稱本宮,但語氣之間的親近之意,卻很是明顯。
“太子殿下。”,林甫躬身行禮,終於能和這傢伙一條戰線一次,感覺如釋重負,“臣今日東門迎親,大殿下身邊卻有人對郡主出言不遜,臣不敢說大殿下有何過錯,只是想要代為教訓一下那不懂規矩的軍士而已。”
太子笑著微微點頭,回身對大皇子說道,“我道是什麼大事,兄長身邊的人,定然只是一時失言,無心之失而已,如今林修撰跟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計較。愚弟之見,有錯者就要受罰,何必鬧得如此難堪呢?”
有錯就要受罰,哪有怎麼簡單!身邊的親衛替你說你不方便說的話,如今一轉身卻被主子賣了,這讓你手下的人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