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說:“那還有假?爺叔十六歲一過,他師父立馬讓他回荊州在父母膝下承歡,爺叔謹遵師命,就回家來了。此時爺叔幾個哥哥都已經長大,而爺叔從小跟父母分離,已經難以融入這個家。過了半年以後,爺叔實在想念師父,就向父母請求再次離家。父母看爺叔在家中也是鬱鬱寡歡,想想也就同意了。爺叔再次離開荊州,去尋找師父,但是爺叔的師父是遊方道士,居無定所,爺叔找了一年都沒找到他,那時候通訊不發達,只能靠碰運氣,聽說有好幾次,爺叔後腳剛到,他師父前腳剛離開,生生地錯開了。爺叔找了一年,也找得累了,他想,與其這樣四處碰運氣,還不如找個地方守株待兔希望更大一些。”
第176章 瞞天過海
我心中一動,急切地問道:“那麼,爺叔最後選擇在哪裡落腳?”
海叔輕輕吐出五個字:“四川鶴鳴山!”
我心中暗喜。果然不出我所料!爺叔果然是在四川鶴鳴山的道觀待過!難怪爺叔道法高強,而且終身未娶,原來他曾經做過真正的道長,我心裡升起些許興奮,因為爺叔也是我的師父,作為他的徒弟,當然為有一個道教聖地鶴鳴山出來的道長師父而驕傲。
我問:“爺叔在鶴鳴山待過多少年?上次我提起鶴鳴山時,他只說他有同門師兄在鶴鳴山,但真沒想到爺叔自己也在鶴鳴山做過道長!”
海叔說:“一直待到六六年,那時的大環境下。實在沒法再待了,就又回了荊州。算起來總共待了十年差不多。”
我故意說:“我之前聽煙霞觀的妙音仙姑說,她說她當時是跟一個姓李的道長去的鶴鳴山的,不知道爺叔認不認識這位李道長?爺叔那位現在鶴鳴山的同門師兄姓什麼,您知道嗎?”
海叔顯然被我的問題問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就推說有點累,想睡一會,把我攆出了房間。貞介腸弟。
我心想,看海叔的表情,爺叔八成和妙音仙姑的師父李道長有交情,弄得不好李道長就是爺叔的同門師兄也未可知!
如此說來,妙音仙姑這次回湘西,就是專程來找爺叔的?還是爺叔從鶴鳴山師兄那裡得知了妙音回湘西的訊息,特意見個面?
可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需要鬼鬼祟祟瞞著我啊!這和我有一毛錢關係嗎?至於嗎?
我回到房間向陳帥虎發起了牢騷:“他們到底有什麼好瞞著我的?爺叔海叔對我一向什麼都說的,這次倒好,連你都不瞞,反而瞞著我,氣死為了!”
陳帥虎說:“哎呀。小魏哥,你消消氣嘛,他們為什麼瞞著你,想都不用想,肯定和你有關嘛!海叔爺叔又不會害你。你生哪門子氣啊?”
別看陳帥虎平時愣頭愣腦的。這幾句話說得倒很有道理,這樣想想,倒是不太生氣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爺叔還沒回來,龍山村那邊卻來找我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柴油庫的魏兆洪,他在電話裡急切地說:“哎呦,小魏啊,你闖禍了曉不曉得?”
我一聽嚇了一跳:“魏大哥,我好幾天沒來龍山村,我闖什麼禍了?”
魏兆洪說:“我今天路過臺灣來的秦爺爺家,看見他氣得又要中風了!問了才知道,是為了一條白帕子,曹奶奶和秦爺爺鬧起來了!秦爺爺說你騙了他,他孫子正找你呢!你這幾天可千萬別再來龍山村了哦!等老頭子走了再說!”
我一聽,就知道壞了。我千叮嚀萬囑咐,讓秦老爺子把白手絹藏好,他拿出來顯擺什麼呢?完了完了,這回不僅得罪了秦爺爺,更得罪了曹冬娥,不知道以後再見到她,她會怎麼對付我!
事已至此,我就不去火上加油了,先躲幾天再說,我謝了魏兆洪,幸虧他來通風報信。我接電話的時候陳帥虎在場,他居然還幸災樂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