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偷吻她的耳垂和脖子。
夕陽沉下來,遠處浮起一抹濃烈嬌豔的彤雲,馬兒緩慢地在路上走著,魚薇緊緊地背靠在步霄胸膛,被他的雙臂圈在懷裡,聽他說了很久的甜言蜜語,他的聲音來自她身後、頭頂,有時直接貼在她耳際。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多舒坦,等以後娶了你,我就買匹馬。”步霄喜滋滋地說著,語調很是悠哉:“嗯……這感覺怎麼那麼像武俠小說呢?”
接著聊起一些有的沒的,魚薇竟然聽步霄說他自己也寫過武俠小說,一時間好奇心高漲:“能給我看看麼?”
“寫著玩兒的,你想看等回店裡我給你翻出來,文筆有點酸,你別看吐了。”步霄想起大學裡自己胡寫的東西,一時間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可能?看了只會佩服你,你還這麼有文采……”魚薇感慨道:“讓我寫,我是寫不出來的,這樣也挺好,你文科好,我理科好,將來孩子上學哪裡不會,直接問咱倆就行了。”
步霄在她身後笑起來,笑得很壞,聲音壓低得很性感、很魅惑,咬她耳朵:“哎呦,那孩子是從哪兒來的?嗯?要不要哪天試試,沒有那層橡膠我一定讓你更舒服……”
他一汙起來就沒完沒了,魚薇早就習以為常了,他說什麼她都接著,跟沒聽見一樣,現在偶爾還能回兩句把步霄噎得沒話說。
心情只是要歡愉的,白天的時光稍縱即逝,從馬背上下來,魚薇看步霄給自己表演騎馬跳欄,他的騎術真的很好,也不知道是玩兒了幾年了,聽馬場老闆說,這兒的好幾匹馬還是他賣來的。
看樣子他走哪兒都能看見生意,還賣過馬,魚薇聽步霄跟馬場教練聊天,言談之間聽說步霄連藏獒都賣。
本以為今天一天會結束在相當自在、輕鬆的氛圍裡,天剛擦黑,兩人從馬場出來,上了車後,魚薇才看見手機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姚素娟打來的,她一瞬間有點躊躇,告訴步霄之後,步霄說沒事,剛才在更衣室換衣服時他就看見了,大嫂給他打了兩通電話,他回過去了,沒什麼大事,只是步徽發燒了。
“她是打電話來怪你的麼?”車亮起前燈,朝著路上再次行駛時,魚薇有點心氣不順:“但步徽發燒了,這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啊,又不是你讓他發燒的。”
步霄握著方向盤,很淡地笑笑,接著正色起來沉聲道:“還是要怪我的……”
魚薇很疑惑地望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就聽到步霄下句話,她才真的是愣住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問我要什麼我都會給,一個是你,另一個是他。”步霄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讓我隨時隨地替小徽去死,我也沒理由拒絕……是我欠他太多。”
這話是什麼意思?魚薇看著步霄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相反有點嚴肅,他打了一把方向盤掉頭,聲音說不出的疲憊,唇角卻是上揚的還在笑:“回家吧,不管去了哪兒,還是要回家的。”
原本說好要去附近的一個度假村過夜,最終還是作罷,魚薇還沒弄明白是為什麼的時候,步霄已經把車掉頭朝著G市市區開了,她這會兒隱隱有種猜測,他還是在愧疚。
他在知道步徽很痛苦,此時發了燒,過得不好之後,步霄有種無法再自顧自地逍遙、快活下去的感覺,他無法心安理得地跟自己在一個誰也看不見的地方輕鬆度日,並不是因為怕人看見,而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幕反而開心不起來、心懷愧疚的人,是他自己。
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剛才那句“欠他太多”肯定是有隱情的,魚薇看得出步霄避開了那個話題,知道他不想提起,一件事他連提起都想逃避,她絕對不會逼他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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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步家老樓,今天格外安靜,步徽的房間已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