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傷慘重還是次要,嶽不群師兄弟四人更是難以全身而退,極可能橫死當場。
從五嶽全域性出發,考慮到年後與魔教的大戰,五嶽盟主不僅要武功高強,敵得住任我行,還要其身後的門派實力雄厚,能夠擔當與魔教大戰的主力。兩者俱全,才能對內威懾各派,對外,力敵魔教,保住五嶽的整體實力不因大戰而損失太過。
如此一來,五嶽盟主非嵩山派左冷禪不可!
對此,嶽不群心知肚明,於個人武功而言,自己未必怕了左冷禪和任我行,但就麾下的精銳門人而言,自家的華山比左冷禪的嵩山、任我行的魔教差了不止一籌。至於五嶽其它三派,恆山、衡山還不如華山,泰山掌門天門及其直屬弟子自然不算什麼,倒是玉磯子、玉罄子、玉鍾子等玉字輩還有不少武功不弱的弟子,但卻各有派系,人心雜亂,不足倚重···
眾人沉默不語,心思連轉,間或與天門師兄弟(姐妹)眼神交流。上首的左冷禪與陸柏、丁勉自然將下面諸人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三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微微頜首。
許久,還是泰山玉磯子最先沉不住氣,起身言道:“聽說魔教任我行武功極高,麾下先鋒東方迷也是一等一的大高手,其次還有曲洋、向問天、童百熊、齊叢等等十數個魔教堂主一級的好手,皆非易與之輩。我等自問只能敵得住魔教堂主一級的人物,絕非任我行的對手,只不知左盟主能否勝得過那任我行?”
“不錯,玉磯子師叔所言有理。”劉正風欣然贊同,不知是他自己年輕氣盛,看不慣左冷禪,還是莫大暗裡指示,劉正風一臉正色道:“此番正邪大戰,下面的弟子們勝負倒還其次,若是我五嶽沒有抗衡任我行的高手,必然士氣不振,戰則必敗!”
玉罄子看了師兄玉磯子一眼,眼珠一轉,接著道:“以前但凡我五嶽與魔教開戰,都是由華山派的高手抗衡魔教教主及光明左右使,雖然未必全勝,但也從未大敗。此番換了左盟主去對戰任我行,實在不知勝負幾何。不如換成華山嶽掌門,聽說這些年華山聲勢頗盛,皆賴嶽掌門之功,可見嶽掌門武功非凡,便由他去戰任我行吧!”
老東西多事,想拿老子打頭陣!嶽不群暗罵著玉罄子,嘴上卻是毫不客氣:“泰山玉字輩的師叔們輩分高,功力深厚,左師兄嵩山劍法出神入化,武功都遠勝嶽某,必然能夠輕鬆擊敗任我行,何苦要嶽某去送死?”
“嶽掌門此言差矣···”玉磯子幫腔,師兄弟二人仍想擠兌嶽不群先去試探左冷禪的武功。
“玉磯子、玉罄子二位師叔太過了,嶽師兄也是膽小,除魔衛道正該我輩本分,如何能夠這般推諉···”恆山定逸一臉正氣。
嶽不群與玉磯子、玉罄子一時無語,臉色諾諾然中透著莫名的古怪···
第七十章比武鬥劍(一)
人多口雜,眾人相繼出言之後,意見不合,遂爭執漸起,吵吵嚷嚷。
泰山玉磯子師兄弟想要華山或恆山打頭陣,去探一探左冷禪如今的武功,嶽不群師兄弟自然不傻,根本不上當。原本脾氣剛直火爆的定逸倒是躍躍欲試,想與左冷禪切磋一番,但她師姐恆山掌門定閒,卻是個明白人,怎會讓她平白給玉磯子等人利用,便攔住了不安分的小尼姑。玉磯子等人又轉而慫恿衡山莫大和劉正風去試探左冷禪,卻不想他們師兄弟二人此時雖然年輕氣盛,有心將衡山派發揚光大,但卻都少年老成,只是平日裡一個沉默寡言,一個謙虛內斂而已,兩人根本不受玉磯子的激將和挑撥。
好半響,還是泰山天門看不過自家師叔們畏畏縮縮的軟弱嘴臉,斷然高聲道:“眾位既然意見不一,不妨還是按照我五嶽的老規矩,比武鬥劍,勝者統領五嶽,對戰魔教任我行!”
場中眾人一時無聲,似在遲疑,或是不想當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