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停歇,樓下沒人,他估摸著爺爺是去打牌了。
他放下書包,倒了杯白開水,喝完上樓。
房間的門開著,玻璃窗也都開著,淡綠色的窗簾被熱風吹起,飄蕩著。安靜的房間裡只有電風扇嗡嗡嗡旋轉的聲音。
盛蒲夏側身睡在竹蓆上,淡米分色的吊帶連衣裙捲到腰間,露出光滑的背,天藍色的內褲下若隱若現,從大腿到腳趾,肌膚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他站在門口盯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某物開始甦醒。一股熱流直衝腦門,額頭上的汗緩緩流下。
天氣很熱,他也很熱。
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小青梅長大了,微妙的身子已經足夠誘人了。
那天晚上,他回去躺在宿舍的床上做了一個夢。
她坐在他身上扭動喊叫,小臉紅撲撲的,還沒發育完全的身體格外迷人,是少女獨有的青澀和純淨。周圍迷霧一片,除了她的香味還有清晨樹林清新的空氣,偶有露水滴落到他臉上,寂靜空曠,卻迴盪著她的叫聲,時而綿長時而短促,聲聲都讓他淪陷興奮。
醒來時,他滿頭大汗,閉上眼滿滿都是她的樣子。
好在是暑假,寢室裡就他一人。
下床,換了內褲。
席灝收了回憶,擦乾身體,出浴室。
盛蒲夏正躺在床上選電影看,她瞥了他一眼,“你想看恐怖片還是喜劇啊,美國的還是中國的?”
席灝躺了進去,摟過她,開啟電腦上的百度雲,說:“季寒發的好看嗎?”
“啊?那什麼,我就看了一點點。”
“嗯。”席灝刪了那些東西,問道:“你剛說想看什麼來著?”
“看恐怖片吧,歐美的比較刺激。”
席灝邊搜尋邊問道:“剛剛刺激嗎?”語調十分平靜。
“。。。。。。”
☆、第四十四章
除夕前的那一晚下雪了,不是很大,屋簷磚瓦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九十點的時候已經被陽光融化了,化作積水囤積在院子的地面上,只有院前爺爺種的大青菜上還飄著一小坨雪花。
盛蒲夏拄著柺杖熱了點臘腸,配上飯餵給大黑吃。
“你別亂走,外面溼,過來坐著。”席灝把酒釀糕端上飯桌,對著她說道:“要是爺爺看到你給狗吃臘腸鐵定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新年了嘛,給大黑加餐。對了,大毛的那個寵物店新年還開嗎?我想把它接過來,我的腳還要半個多月才好,不想把它再放在寵物店裡。”
“年後吧,我回上海的時候把大毛接過來。可是,你不怕上演貓狗大戰嗎?”
“我把大毛關樓上。”
盛蒲夏聞了聞香氣撲鼻的酒釀糕,“你什麼時候買的?”今年爺爺住院就沒有蒸糕,這種手藝也只有老人才會。
“昨天秦嬸拿給我的,快吃,吃完去醫院。”
她咬了一口軟糯的糕,“對了,我哥公司前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昨天打他電話又沒接我,難不成過年都不回來了?白曦也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出了什麼問題,都不接我電話。”
席灝輕笑,“你哥做什麼都一帆風順,這次栽個跟頭也正常。感情上也是。”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但是能大約猜出點什麼。他公司沒事,你不用擔心,商場如戰場,不可能沒有硝煙,有援兵就行。”
“說得什麼,那麼高深,聽都聽不懂。”
席灝抽了張紙巾,捏著她的下巴,拭去了她嘴角的酒釀米粒,“你不用懂,只要做個公主享受我們給你打的天下就可以了。”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席哥,你說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