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華頷首:「再會。」
人一走,她臉上的笑容消散的一乾二淨。
什麼東西啊。
她轉身,看身後那幾個,問:「怎麼不去陪著知宋和白露啊?」
葉池:「人家夫妻倆要說悄悄話,我們在那煞什麼風景。」
還是葉池提議的,他說這個時候辦婚禮,非議的人肯定很多,他們幾個到處亂轉,逮住一個罵一個,就沒人敢說了。
那難不成要他們兩個聽見膈應嗎。
他們是好朋友,怎麼會讓他們在這樣的日子裡難過。
葉池攬過陳嘉央的肩,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走,接著巡邏去。」
沈蘊華被他弄笑了,還囑咐了句:「別那麼囂張,說話好聽點。」
她當然不會去攔,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無非是刀子割不到自己身上不覺得疼,掐掐他們肉也讓他們長點記性。
任憑外面再鬧騰,荀白露和藺知宋也不會被影響。
她的妝是他化的,頭紗也是他戴上的。
荀白露起初很詫異:「你還會化妝?」
「學的。」是跟喻瑛。
她之前來找藺知宋,問新婚禮物要送什麼好,藺知玟也沒個說法,把她愁壞了,沒什麼好想法,喻瑛就去買了一大堆化妝品護膚品時裝包包之類的東西,藍血紅血品牌的,什麼都有,足足三個大箱子,直接就塞給藺知宋了。
「嗯,知宋哥你好像什麼也不缺,我就都送白露姐姐好了,我看她衣服也不是很多,就多送了一點,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藺知宋想說,如果不是你送的,她可能真的感覺沒什麼。
荀白露對這些,不感興趣。
不知道喻瑛哪裡來的錯覺,她就是覺得,荀白露會很喜歡。
喻瑛比劃著名那些化妝品,突發奇想,問:「知宋哥,你會不會化妝呀。」
他怎麼可能會。
「我以前看小說,人家男主都是會給女主化妝的,你,要不要試試啊?」
喻瑛的突發奇想,跟正常人相比,要多得多。
她說了好久好久,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藺知宋才動搖了。
他花一天的時間學會了化妝。
喻瑛最後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我開始後悔教你這個了。」
藺知宋的表現和她學化妝的艱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他說完後,荀白露簡直哭笑不得,她指了下桌子上那些東西,問:「那這些你是都認得了?」
「差不多吧。」
好厲害,荀白露點了點頭,她都認不全這些東西。
在這樣一天裡,他們選擇暫時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這是他們的婚禮啊,當然是要用最好的心態去對待。
以後的以後再說,只有今天,只為當下。
荀白露站起來,藺知宋為她整理著頭紗,沒有那麼多規矩要講,隨性便好。
潔白的婚紗垂落在地,房間內的白玫瑰盛放,有些淡淡芳馨。
「白露,你很好看。」
「你也很好看。」
他們從不吝嗇對對方的讚美,任何人都是需要被肯定和鼓勵的,這並不會因為他們的夫妻關係而消失,相反,正是因為這種關係,在讚美時,是有著無比的真摯。
荀白露笑意溫柔,眼角眉梢都是柔軟的模樣,她道:「藺知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你說。」
「我叫白露,是因為我媽媽很喜歡詩經裡《蒹葭》那一篇,也是因為,我出生在節氣白露那一天。」
管其他什麼呢,她就是想告訴他而已,告訴他,自己於什麼時候來到這個世界。她忽然覺得,那個日子有些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