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對鄧乾點了下頭,目光則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們,讓他驚訝的是,這些人雖然濃妝豔抹,身上散發著一股社會氣息,但樣貌卻個頂個的漂亮,尤其中間坐著的身著華麗旗袍的女人,長著一張不可方物的精緻面孔,一雙滿懷滄桑的眼睛卻透著杏林桃花般的嫵媚。
“好看麼?”女人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湖面。
“好看,而且都好看。”許文東大大方方的彎腰伸手:“在下許文東。”
女人並沒有和許文東握手,而是將雙臂插在胸前,緩緩吐出三個字:“柳月紅。”
“紅姐。”許文東禮貌的叫了聲,然後笑著問:“不知道我這位兄弟在這犯了什麼事,遭受這樣的待遇。”
“他犯了什麼事?”柳月紅眼神輕輕一瞟:“你問他。”
許文東看向鄧乾,後者露出十分難看的表情:“東哥……我……”
鄧乾似乎有難言之隱,而柳月紅則介面道:“還是我來說吧,你這位兄弟能耐可大了,喝了點馬尿不僅對我的人動手動腳,還逼著她們當眾跳脫衣舞,把我這裡當什麼了?黃色場所碼?”
“紅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喝得有點上頭了。”鄧乾苦著臉說道。
“呵,不用解釋,畢竟在我們紅玫瑰,像這樣的事情時而就會發生。”柳月紅微微一頓:“更何況鄧少又是這裡的常客。”
許文東暗皺了下眉頭,聽柳月紅的語氣一起她所說的事情,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對方又叫鄧乾為鄧少,應該知道鄧乾的身份,那為何把鄧乾扒光了?難道另有隱情?
果不其然,柳月紅話鋒一轉:“調戲我的人可以翻篇,但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挖我的人,這事就說不過去了吧?你也不打聽打聽,整個琴島,誰敢動紅玫瑰的姑娘?”
許文東的心咯噔一跳,挖紅玫瑰的牆角?搞娛樂業,最避諱的就是這種事,難怪人家生氣。
想到這,許文東假作發火,看向鄧乾道:“臭小子,你膽子也太肥了吧?紅姐的人也敢動?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他說完,笑嘻嘻地看向柳月紅:“紅姐,這小子肯定是喝大了,你別生氣,我回去幫你教訓他。”
“許文東,你戲演得不錯啊!”柳月紅秀眉挑了起來:“你是不是以為我剛剛的話,是跟他說的呢?”
許文東愣住了,不解地問道:“這事跟我有關係麼?”
“裝,繼續裝。”柳月紅的表情明顯冷了下來,眼神裡也閃過一道寒意。
許文東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連忙看向鄧乾道:“鄧子,怎麼回事?”
“東哥,你不是讓我找四個美女幫忙在展會上賣酒嘛,要求漂亮,身材好,會喝酒。”鄧乾苦著臉道:“漂亮身材好的能找到,唯獨會喝酒這一條比較難,所以……”
許文東恍然大悟:“所以你把主意打到這裡來了?”
“嗯,不過我已經跟她們解釋了,就是借幾個妹妹用幾天,可紅姐不信,不僅讓我脫光了在這醒酒,還讓我把背後的人喊來。”鄧乾低著頭解釋道:“東哥,我不是有意出賣你,主要是我也不敢喊我爸來啊!”
“別說這事是因我而起,就算不是,你喊我過來也理所應當。”許文東聲音一沉:“你那聲東哥不是白叫的。”
鄧乾心裡微微一緊,牙齒緊咬在了一起,而許文東則轉頭看向柳月紅,輕聲道:“紅姐,我是做啤酒生意的,正準備參加最近的啤酒節,所以才讓我兄弟幫忙找幾個美女撐撐場面,絕對沒有想要挖人的意思,更何況你我之間也不存在競爭關係。
但事情的確錯在我們,我向你道歉。”
許文東說完,拿過酒桌上的一瓶啤酒,起開後,一飲而盡:“紅姐,我可以帶兄弟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