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想要籤恐怕沒那麼容易了。”劉金虎聳拉一下肩膀,這句話把所有人都嚇住了。
“金虎,啥意思啊?”
“對啊,怎麼不容易了?”
眾人膽顫心驚的問道。
而劉金虎則擺著譜回答道:“收購商那面說,咱們村子的黃桃數量比較少,除非所有黃桃全賣,那面才會要,只要有一家不賣,那面就不要了。”
“那……那大夥都賣了就行啊!”
“是啊,我們一起賣。”
劉金虎笑了起來:“你們說了算麼?”
這聲反問,瞬間讓現場眾人緩過了神,大家的目光幾乎同時放在了柳父的身上,而劉定也在適時的說道:“老柳頭,現在大家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裡,賣還是不賣你說了算。”
劉定雙手背在後面,皮笑肉不笑,他這一招算是徹底把柳父套住了。
來此之前,劉定就知道今天柳父肯定會當出頭鳥,而且只要柳父不簽字,肯定會有一批人跟隨。所以他便演了這樣的一齣戲,先是哄騙大部分人站在自己這一頭,然後又利用這群人去綁架柳父。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劉定話音剛落,人群裡就有開始把矛頭對準了柳父。
“老柳,你就別硬挺了,趕緊把字簽了吧!”
“是啊,別因為你一個人,耽誤大家賣桃子。”
“如果最後桃子賣不出去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已經不是村長了,別管那麼多的閒事。”
“如果不是你阻止,我們至少能賣一毛二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劉定則拿著筆跟合同來到了柳父面前,微笑道:“老柳,你已經讓大家的桃子每斤虧了一分,難道還想讓大家全虧了麼?當年村裡種桃子的確是你牽的頭,但也不能覺得自己勞苦功高,就搞破壞啊!”
“你……”柳父一個你字出口,後面的話卻遲遲說不出來,眾人的眼神與指責像魚刺一樣卡著他的喉嚨,他很想說讓大家去市裡打聽打聽情況,然後再考慮賣不賣,可是村民們明顯已經被劉氏父子牽著鼻子走了。
“簽字吧!”劉定又提醒了一句。
“劉定,你……你會遭到報應的。”柳父咬牙切齒地說著,顫抖地接過劉定手裡的合同和筆,他知道,自己不妥協也不行了,畢竟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
“好好寫,千萬別寫錯了,機會就這一次,我可沒準備第二份合同。”劉金虎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挑釁著。
柳父沒有說話,哪怕他對鄉親們的所作所為失望透頂,但還是決定簽下名字,不過就在他的筆碰到合同的時候,一隻秀手直接將筆抽了出去。
“爸,他們願意賣就讓他們賣去,咱們家不摻和。”柳月紅的聲音冷冰冰滴。
“你踏馬誰……”劉金虎啊字還沒說出口,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雙眼如同點了燈泡一樣上下打量柳月紅,露出一臉的淫笑。
柳月紅很美,是和姜然以及餘瑤不同的美,她身上那種摻雜著江湖氣息的冷傲,以及常年混跡在舞廳中的時尚,完全不是普通人具備的,尤其在這種村裡,更是獨樹一幟中的獨樹一幟,劉金虎看呆了屬於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是我姐。”柳青山跟在後面,大聲回應。
“你姐?”劉金虎愣了幾秒,忽然想到了什麼:“歐呦!我突然想起來了,她就是你們家前些年跟男人跑了的那個大女兒吧?”
“你……你少在這胡說。”柳青山有些慌。
“我胡說?我胡說什麼了?整個桃園村誰不知道這件事?”劉金虎呵呵一笑,眼神瞄著柳月紅:“你叫什麼來的?柳……”
劉金虎有些忘了,不過人群裡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