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呵斥,村民立刻閃到了兩側,石中天揹著手,囂張地走進了院子:“哪個不長眼的,連太子的人都敢打?”
“石老大,我家孩子不懂事,你……你要怪,就怪我頭上吧!”柳父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了石中天面前。
“怪在你頭上?你算個什麼東西?老不死的,滾開。”沈燁罵了一句,上前直接伸手推在了柳父身上。
柳月紅見此一幕,立刻迎上去扶住了父親,冷著臉對沈燁道:“太子,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動我父親算什麼能耐?”
“你放心,我會衝你來的。”沈燁嘴角微微一勾,閃過一絲詭色,然後他看向石中天道:“石老大,這個娘們是市裡的,紅玫瑰歌舞廳的老闆。”
“哦豁,聽說過,你是紅姐吧?”石中天吊著眼睛問。
“對,是我。”柳月紅鎮定的回道。
“我知道你,在市裡很出名,以前是跟張天的,所有市區的那些老大沒有不給你面子的,算是個女中豪傑吧!”石中天拱拱手:“在下佩服。”
“石老大不用這麼客氣,我也只是混口飯吃,江湖上的威望都是大家捧的。”柳月紅微微一頓:“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月紅,你想美事兒呢?我這麼多人都被放倒了,你想大事化小?門都沒有。”沈燁吼道。
而石中天也跟著笑了起來,開口道:“紅姐,這裡是膠縣,不是市區,有些事還真不能說了就了。”
“石老大,你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膠縣吧?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柳月紅從容的道:“只要這件事既往不咎,這些受傷的兄弟,我會每人給兩千塊錢。當然,石老大這一趟我也不會讓你白跑。”
石中天眉毛挑了下,目光看向旁邊的沈燁:“太子,你覺得呢?”
“我覺得個屁,老子不差錢,今天這口氣必須出。”沈燁說完,伸出手指指向柳月紅身後的許文東,罵道:“你踏馬在後面躲著幹啥?之前不是很牛逼嗎?不是還吹噓自己認識石老大麼?現在怕了?不敢說話了?”
“認識我?”石中天愣了一下,目光掃向許文東,此刻許文東腦袋下垂,正在靜靜地品嚐著指縫中的華子,彷彿一切都置若罔聞。
“對,這小子就是吹牛逼,我去收拾他。”太子說著,便直衝衝地走向了許文東,一邊走一邊道:“你剛剛囂張的樣子呢?現在石老大來了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了?還抽?”
“啪!”
太子一巴掌將許文東夾著的香菸打掉,吼道:“沒聽見老子問你話麼?”
“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糟蹋,唯獨香菸不能糟蹋。”許文東自顧自地說完,腦袋猛地一抬,深邃的眼神彷彿可以射出寒芒一樣,讓面前的太子神經不自覺地跳動了起來,背後的汗毛也瞬間豎起。
“啪!”
又一聲,不過這一聲是從太子臉上迸發出來的,只見許文東的大手,不偏不倚地扇在了太子臉上,將他的身體扇得踉蹌後退。
嘈雜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突然消失,就好像給耳朵裡塞了東西,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感受不到,只有那劇烈收縮的瞳孔說明大家在捕捉著什麼。
驚,無比的震驚,震驚過後,則是從心底升起的恐懼。
“太子被打了?”
“他怎麼敢的?”
“完了,這回不只他自己遭殃,我們也會遭殃吧?”
內心的聲音在翻江倒海,無論是劉定父子還是門口看熱鬧的村民,此刻都情不自禁的往後挪動著步子,彷彿以沈燁為中心放了一顆定時炸彈,而且是馬上就要引爆的那種炸彈。
“你……你踏馬敢打我?”
沈燁從茫然到無措,從震驚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