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驚恐,稍瞬即逝的驚恐,短髮美女身體一緊,彷彿觸電了一樣瞬間把手抽了回來。
這一幕,把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柳月紅沉聲問道:“晴兒,怎麼了?”
“他……他的身體上,都是……都是……”短髮美女驚慌的說不出話,柳月紅則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許文東的身邊,當她掀起對方的襯衫時,眼神和短髮美女一樣,明顯發生了變化,不過和短髮美女比起來,柳月紅要冷靜得多。
她先是緩了一口氣,然後把手伸進了許文東襯衫裡,一邊感受著一邊問道:“這麼多的傷,怎麼弄的?”
“紅姐,我的私事就沒必要向你彙報了吧?”許文東輕聲回道。
柳月紅仰起頭看了一眼許文東,然後把伸進去的手抽了出來,親自將襯衫的紐扣一個一個地扣上:“你們走吧,晴兒,把鄧少的衣服給他。”
“紅姐,你的人……”許文東瞄了一眼幾位美女。
柳月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許文東則繼續道:“如果紅姐能幫我這個忙,我保證未來會給你帶來十倍百倍的收益。”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柳月紅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不過,我願意信你一次。”
五分鐘後,包廂內安靜了下來,這時候美女們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晴兒:“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呀?”
“你們是沒看見,他的身上都是傷疤,可嚇人了。”晴兒說完,看向柳月紅:“紅姐,這個許文東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清楚,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柳月紅淡淡一笑:“好了,你們去準備準備,等到啤酒節的時候去幫個忙,這個人情我還是要的。”
美女們走了之後,柳月紅端起了酒杯,眼神裡再次浮現出許文東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情緒影響著她。
距離紅玫瑰不遠處的一個小攤旁邊,鄧乾狼吞虎嚥地吃了一碗餛飩:“東哥,今天多虧了你,謝了。”
“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更何況事情也因我而起。”許文東平靜的笑道:“而且這也不是壞事,畢竟我們需要的人手搞定了。”
“東哥,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柳月紅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畢竟她曾經可是張天的女人啊!”
“就是死掉的那個琴島大哥嗎?”
牛彪驚訝地問。
“對啊,否則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鄧乾壓低了聲音:“不過你沒看見剛剛東哥有多帥,幾句話就把柳月紅征服了,對了東哥,你身體怎麼了?我看她們那麼害怕。”
“啥身體,東哥身體咋了?”
“就是……”鄧乾剛要說話,許文東沉沉地咳嗽了一聲:“趕緊吃,然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還有的忙呢。”
鄧乾嘿嘿一笑,不敢亂說了。
1991年6月22日,距離啤酒節最後一天,許文東一大早便把大家叫到了一起,然後把提前畫好的設計圖擺放到了桌子上。
“根據規則,最先出場的方陣是琴啤一廠二廠,這是第一方陣,然後是本市各大啤酒廠商,這是第二方陣,最後是其他各省的啤酒廠為第三方陣。而我們廠,應該位列於第二方陣的末尾。”許文東微微一頓:“這個位置被第二方陣和第三方陣的夾在中間,高不成低不就,比較尷尬,想要吸引足夠的眼球,我們就必須搞出自己的特色。”
“首先我們的花車是從糧站借來的解放輕卡,裝飾絕不能跟隨主流,而是要以我們的廣告標語為主,畢竟這場花車巡遊,說白了就是打廣告。
其次,鄧子借來的四輛桑塔納,要走在花車的兩側,形成一個方陣,從紅玫瑰請來的那四位美女安排在桑塔納的後座,讓她們開啟車窗,向兩側的觀眾揮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