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太囂張了,許文東臉色陰沉,對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起姜然了?
雖然不是太過分,但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而牛彪顯然已經察覺出了許文東的不對勁,他眼珠一轉直接伸手攔在了姜然身前,然後一把將男人手裡的巧克力搶了過來。
“你是聾嗎?沒聽見不要麼?”牛彪說著就把巧克力的外皮剝開了,一邊吃一邊道:“這玩意有啥好吃的,苦唧溜的。”
“唉呀,你這……”男人明顯被牛彪搞得有些突然,但礙於對方體格太大又不敢動手,只能埋怨道:“小姜,你這員工也太沒素質了吧?”
“抱歉啊曲廠長,我現在也是這裡的員工。”姜然緩了口氣,然後補充道:“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新廠長許文東。”
姜然說完,趕快溜到了許文東身旁,小聲道:“文東,這位是曲向前曲廠長,是嶗曲啤酒廠的老闆。”
“嶗曲啤酒廠?”許文東眉毛挑了一下,故意問道:“哪個嶗曲?”
這一句差點給曲向前幹破防,冷著臉道:“許廠長,整個嶗山區,還有第二個嶗曲啤酒廠嗎?如今在這片區域,除了琴啤能站得住腳,也就只有我們嶗曲稱得上是真正的大廠。”
曲向前這句話還真沒有瞎說,這幾年間因為啤酒市場低迷,很多啤酒廠相繼倒閉,而嶗曲啤酒則因為有著琴啤二廠當靠山,混的風生水起,併購了好幾家啤酒廠。
許文東當然知道這些,但他還是雲淡風輕的道:“不好意思,我不太瞭解這個市場。”
曲向前臉頰抽動了一下,傲慢的道:“既然如此我就讓跟你講講,如今整個嶗山區市場,琴啤佔百分之七十,我們嶗曲佔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才輪到你們這些小魚小蝦,不過吞掉這百分之五的市場,也只是時間問題。”
“曲廠長跑我這來說這些有何用意?總不會是來顯擺的吧?”許文東淡淡地道。
“我只是讓你明白,在嶗山區這一畝三分地,想要混下去,都要看我曲向前的臉色。”曲向前說著,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沙發上,步入正題:“我今天到此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通知你一聲,明天的招商會你可以不用去了。
當然,如果想去看個熱鬧湊個人頭也行,但千萬要記住,禁止參與競拍。”
許文東眉角一挑:“曲廠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整個嶗山區,只有一個啤酒廠能夠進入內城,那麼這個名額必然屬於我,這還不明白嗎?”
看著曲向前傲慢無禮的態度,許文東並未有任何的波動,開口道:“根據報紙上釋出的資訊,內城名額應該價高者得。”
“價高者得?”曲向前笑了,環視一週道:“先不說你們有沒有實力出價,就說這樣的小作坊難道還想鬧出點風頭嗎?如果不是知道小姜在這裡,我還真不會來此多說一嘴。”
曲向前說完,從沙發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來這裡不是跟你商量的,是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整個嶗山區十幾家啤酒廠,都已經接受了我的安排。
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們白白退出這次的競爭,外城的攤位我會幫忙搞定,而且看在小姜的面子上,肯定會給你們在弄個好位置。”
曲向前目光瞥向了姜然,有意等待著對方感謝,而這種事若發生在以往,姜然還真會感恩戴德,畢竟一個小廠能擁有外城的攤位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如今,廠子是許文東的,姜然更清楚許文東的野心,所以她沒有出聲,只是凝視著許文東。
“必須聽從你的安排?”許文東笑了:“我如果不聽呢?”
“不聽?”曲向前臉色一沉:“如果不聽,我敢保證,你的啤酒廠活不過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