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眼角明顯上揚，近乎重新打量了一番鄧乾，表情認真：“真想有出息？”
“廢話，誰不想出人頭地呢？”鄧乾收斂起自己的傲慢與輕浮：“其實昨天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跟你不是一個段位的，你的談吐氣勢甚至比我見過的那些大佬都強得多，再加上你今天橫刀立馬的膽識，我便篤定你不是一般人。
別看我平日裡是個吊兒郎當的衙二代，但我看人的眼光絕不會錯。”
許文東笑了：“馬屁拍得不錯，還算合格，你多大了？”
“二十三歲。”
“比我小兩歲，也確實到了立世的年齡，不過想跟我可以，但醜話我要說在前頭。”許文東認真地道：“首先，你要把以前的臭毛病改掉，想要做正經生意就要有做正經生意的樣。其次，要聽從安排，我這裡可不是給你養尊處優的。”
“沒問題，全聽東哥的。”
可以調教，這是許文東在內心給出的四字評價，而正當他想要提一嘴用車的事，辦公樓裡的牛彪就扯著嗓子喊他去接電話。
電話是宣傳部打來的，讓他明天去鳳城飯店開會，而且還指名道姓讓把姜然也帶過去。
夜晚，筒子樓。
“點我要我去？”躺在床上的姜然有些疑惑。
“對，估計沒憋什麼好屁。”許文東望著天花板：“不過你別擔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怎麼樣。”
姜然沒有回話，沉默了許久：“文東……”
“嗯？”
“以後，內褲你不用自己洗，我幫你洗就行。”
“啊！知……知道了。”
許文東不明白姜然為啥突然跳到了這個話題，心中感動之餘還有些尷尬，畢竟他的內褲啥樣他自己最清楚了。
翌日，6月16，許文東跟姜然趕到鳳城飯店的時候是中午十一點，在包廂門口，他們二人便聽見了裡面傳出的喧譁。
“左主任，今天你一定要多喝點，晚上我安排，咱們放縱一下。”
“老曲，你那身體受得了嗎？”
“放心吧，老當益壯。”
隨著眾人的一聲鬨笑，門外的許文東表情也陰沉了下來：“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說這頓飯只邀請了競拍展位的啤酒商，怎麼曲向前也來了？”
“曲向前跟這些當官的混得不錯，咱們說話可要小心點。”姜然提醒道。
“嗯。”許文東點點頭，便直接推開了包廂的大門。
房間內，巨大的圓形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不僅有當地的海鮮特產，還有一些連許文東都叫不上名字的野味。圓桌旁，圍坐著二十多人，除了左平和一些領導外，剩下的都是內城展位的競拍得主，唯獨曲向前顯得有些突兀，可他的位置卻在左平的旁邊。
“小姜，來之前怎麼沒呼哥，我好去門口接你呀！”曲向前熱情地站了起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宣傳部的左主任，這位是咱們區市監所的楊所長，還有這位是文化局的吳局……”
曲向前介紹完，左平也跟著開起了玩笑：“小姜同志，你是不知道，這幾天老曲總在我們身邊提你，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哈哈，老曲這是春心蕩漾了。”
“小姜同志這麼漂亮，誰會不盪漾呢？”
眾人大笑了起來，包括幾個當領導也都不再端著，醜態畢露，而曲向前見此一幕，自然心中暗爽，裝模作樣的說。
“哥幾個就別調侃我了，我跟小姜只是朋友，而且沒看人家老闆還在這呢。”
“他只是老闆，又不是老公，我說得對吧，許廠長。”
楊建利露出壞笑，矛頭直指許文東，這樣的話也明顯是要讓許文東下不來臺，畢竟這個問題，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