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武離開之後,辦公室內的氣氛明顯壓抑了許多,因為大家都清楚琴島啤酒四個字的含金量,那麼跟陸武作對,無異於自尋死路。
“東哥,咱們……”陳狗撓撓頭,欲言又止。
“我知道大家覺得跟陸武合作未必是壞事,一來可以迅速佔領市場,二來可以賺錢。”許文東微微一頓:“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答應了他的要求,蓮花啤酒還會是我們的企業嗎?想要在商界混下去,一定要摒棄眼前的利益,這是法則。”
眾人聽後也都明白了許文東的意圖,陳狗岔開話題道:“東哥,你說陸武都是琴啤二廠的總經理了,為啥還支援別的啤酒廠?”
“琴啤是國企,陸武職位雖高,但是賺不了多少錢,反而利用職權支援其他啤酒廠,可以賺得盆滿缽滿,這是很多領導的常規操作。”
“東哥,那我們去舉報他唄?”鄧乾忙說道。
“首先他的投資與入股一定是以別人的名義,其次陸武不過是個排頭兵,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就說明背後還有更大的人物吃這套紅利,我們去舉報,只會給自己找不痛快。”許文東微微一笑:“好了,都已經八點多了,都先回家吧,嫂子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鄧乾你先留下。”
幾分鐘後,辦公室內只剩下許文東和鄧乾,許文東直接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錢遞給了對方。
“東哥,你這是幹啥?”鄧乾愣了一下。
“鄧子,之前不是跟你說好了麼,啤酒節一結束,我就把尾款給你,正好八千,一分不差。
至於答應給你的大哥大,先容我一段時間……”
“東哥。”鄧乾打斷了對方:“現在形勢這麼緊張,廠子還需要錢擴建,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拿你的錢?”
“給你拿著,擴建還差你這萬八千的?”許文東冷著臉道。
“東哥,現在就咱倆,你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有沒有錢我心裡能沒數嗎?你別看我吊兒郎當的,但我眼力腦子比彪子和狗子強得多。”鄧乾點了一支菸:“跟了你不到半個月,這裡啥情況我摸得一清二楚,蓮花看似成型,但實際上地基都是空的,你手裡的財富,說白了就是坑蒙拐騙忽悠來的。
可越是知道這些,我反而越是佩服你,這半個月,我算真真切切地看見了你的本事,但凡換個人,我覺得都不可能堅持到現在,更何況又把蓮花搞得風風火火。
所以,我鄧乾服了,以後我也決定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鄧乾誠懇的說完,把錢推給了許文東:“這錢我不能收,如果你偏要給我,那我覺得就把這錢入股吧!”
“呵!”許文東笑了,走到門口起了兩瓶啤酒:“我覺得咱們兩個應該喝一個。”
“沒問題,其他的我比不上你,但這喝酒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接下來的兩週,啤酒廠沒有發生任何事,陸武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許文東則藉著這個空隙又招了一批工人,幾乎是輪班倒的加快生產,但礙於產能問題,還是有很多的訂單無法完成。
所以,擴建一直是重中之重,但許文東聯絡了幾家裝置製造商,卻都沒有談成,因為要價實在太高,所以他最近已經把目光盯在了其他啤酒廠上,二手裝置也是不錯的選擇。
“三萬?兩條生產線?好,我考慮一下。”許文東剛剛掛掉電話,鄧乾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東哥,你聽說嶗曲啤酒廠的事兒沒?”
“啥事?”
“今天我從市場上回來,聽見一些銷售商議論,嶗曲啤酒已經斷貨好幾天了。”
“斷貨好幾天了?”許文東皺了下眉頭,根據他的瞭解,上次曲向前簽了離婚協議後,便把房子車子和一部分錢給了田麗娟,廠子則是他自己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