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訂了親事?這也太狗血了吧?”
周秉昆心裡亂蓬蓬的,很多事情根本想不通,他也不打算繼續去想了,畢竟啤酒節和糧食局換局長這兩件事就足以讓他對許文東深信不疑,哪怕許文東嶽父只是編造出來的幌子,但他也覺得對方背後一定有個大人物。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的許文東,緊繃的神色並未有任何的放鬆,因為他知道,自己跟陸武的之間的對決才剛剛拉開序幕。
1991年7月21日,許文東把姜然和鄧乾叫到了辦公室,經過簡單的詢問之後,他做出了總結。
“如今我們的啤酒在嶗山區的市場份額上升到了3%,看似不錯,但實際上這個速度遠遠不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產能不足,所以解決產能問題,一直是重中之重,至於為何生產線遲遲沒有落實,原因無非一點,錢。
從啤酒節開始,直到今日已經過去整整28天,除去各種開銷花費之外,我們手頭有現金十五萬,今天把趙老闆他們的賬補齊的話,大約還能剩下六萬,如果拿出三萬購買釀酒裝置,流動資金也只剩下三萬。”
“東哥,這應該夠用了吧?”
“遠遠不夠,因為一旦擴產,我們就面臨擴建,招工,運輸等問題,每一個專案都需要往裡投錢,打個比方,當公司只有五個人的時候,你的手裡哪怕沒錢都不用擔心,大不了五個人捱餓,但當公司有一百人一千人的時候,資金鍊斷裂是相當可怕的。”
鄧乾明恍然大悟,輕聲道:“實在不行再賺一個月的錢然後再買裝置。”
“等不起了,黃金期馬上就要過了。”許文東的手按在了電話上:“所以現在就算面臨一定的風險,我們也要儘快把裝置買回來,我想好了,先買二手裝置頂一陣子。”
他說完,準備打電話,不過這時正巧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接聽之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潘老闆是吧?”
“好,好的,那我們晚點飯店見。”
許文東結束通話電話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姜然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有好事嗎?”
“算是吧!”許文東解釋道:“打電話的是潘國峰,賣進口裝置的那個老闆,上次咱們見過,但價格太高就沒往下談。”
“我想起來了,上次他的要價好像是十萬一套呢,德國進口裝置。”
“對。”
“他打算降價嗎?”姜然說著又自言自語道:“可就算降到跟國產一樣的價格我們也買不起啊!”
“他倒是沒細說,只是想約我談談,既然如此,見一面就是。”許文東說完便對鄧乾道:“晚點我們兩個去吧!”
晚上八點,鄧乾拉著許文東前往友樂飯店,路上,鄧乾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東哥,你說咱們購買啤酒花,啤酒酵母這些原料,可不可以找源頭購買啊?這樣就能省下一筆錢,畢竟錢寶國和孫建邦他們都是二道販子。”
“理論上可以,但別忘了曲向前就是這麼死的,我們如果依賴供貨源頭,憑陸武的能力很容易掐斷我們的原料,反倒是從二道販子手裡購買,陸武難以針對,最主要的是,咱們很難找到願意墊錢的原料商。”
“沒錯,我還真沒考慮這些。”鄧乾說著又想到了什麼:“對了,紅姐前天還向我打聽你呢,說是自從啤酒節過後,就看不見你人了。”
許文東苦笑了一下:“我現在也沒辦法,如果產能上來,早就去見她了。”
“東哥,別老往生意方面想,萬一紅姐只是想你了呢?”
“你小子一天天想啥呢,快開車。”
半個小時後,兩人走進了包廂,潘國峰一看見許文東就笑著站了起來:“許總,快坐,今天咱們兩個多喝幾杯,我請客。”
“潘老闆太客氣了。”許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