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設生氣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啤酒節是琴島近期最大的一場活動,在人力物力財力上做出了鉅額投資,哪怕有一點閃失,對啤酒節來說都是不完美的,更何況是在領導團隊視察期間。
“市首。”見無人說話,鄧興業開啟了話匣子:“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擺明是有人在給許文東做局,畢竟這兩天他的風頭太過了,而且我還聽說,許文東為了搞好這次啤酒節,得罪了不少人。”
鄧興業沒有點透,畢竟這裡面涉及的部門太多了,只是繼續說道:“這件事多虧被許文東化解了,若是沒有化解,試想一下會對他的企業造成多大的傷害。”
“是啊,太可怕了。”董正陽也跟著說道。
聽見兩人的話,馬建設微微頷首,剛要表示贊同,左平卻突然開口了:“市首,我能說幾句嗎?”
左平官位不大,能坐在這個桌上完全是因為宣傳部的部長最近生病,他算是撿了個漏。
“小左,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馬建設回道。
“其實我跟大家的想法幾乎一致,這件事的確有人做局,畢竟當時的情況太過巧合,而且在進入休息室後,也就六七分鐘的功夫,男人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出來,天下沒有這麼快見效的胃藥吧?”左平分析道。
眾人幾乎同時點了點頭,左平則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我跟鄧局和董部的想法有些出入。”
“什麼出入?”馬建設問。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事實上並沒有人想要害許文東?”左平說完,眼珠瞄了一圈眾人,最後落在馬建設身上。
“沒有人想要害許文東?”馬建設明顯愣了一下。
“對。”左平緩緩解釋道:“因為做局者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收益最大,那麼再看今天的這出戏,誰的收益最大呢?”
一句話,瞬間引起領導們的譁然,董正陽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許文東找人特意在我們面前演的這出戏?”
“沒錯。”左平回答得斬釘截鐵:“這個許文東鬼點子最多,花車巡遊的時候他就特立獨行,找人演這種助人為樂的戲碼並不稀奇。
而且我還聽說,這個許文東剛剛從監獄裡出來,試想一下,他一個勞改犯什麼事做不出來?”
如果說左平前面的話只是猜測,那麼後面這半句直接讓殺傷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在這個年代,勞改犯三個字就像烙印一樣,想去掉比登天還難。
聽見這句話別說馬建設需要重新審視許文東,就連一直幫許文東說好話的鄧興業內心也開始有了波動,因為他也才知道兒子跟著的是一個勞改犯,只是想到兒子今天忙碌時的模樣,他還是幫襯了一句。
“左主任,話別說得太死,我們當領導的總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左平瞄了眼對方,點頭道:“我同意鄧局的話,但這並不能排除對許文東的懷疑吧?”
而看見左平明顯佔據了上風,一直沒說話的孟良也開口道:“左主任的話不無道理,大家可以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那個傷者從休息室出來之後,與許文東的對話就好像在唸劇本一樣,明顯是經過事先排練。
經商這麼多年,我最清楚裡面的套路,說的好聽點叫做商戰,說的不好聽叫做坑蒙拐騙,偷奸取巧。”
孟良這句話,算是給此次的討論蓋棺定義了,眾多領導也都贊同地點起了頭。
蓮花啤酒廠。
“東哥,我想了一路,總覺得今天那個關二話有些多,雖然他又是感謝又是吹捧咱們啤酒,但仔細琢磨下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怪怪的。”鄧乾坐在沙發上,摸著下巴道。
“我看挺好的啊,幫咱們做了一波宣傳,你沒看下午隊伍都排到哪了。”牛彪笑著道:“現在外面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