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彪這一通操作,別說旁邊看著的姜然異常緊張,許文東也是足足愣了兩秒。
“啪!”
“幹個屁大的。”許文東看見姜然盯著自己,狠狠地敲了牛彪的腦袋一下,然後又正兒八經地道:“把我們牆上的標語背誦一遍。”
牛彪立刻站直了身體:“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不是這句。”
“守衛正義,守護和諧。”
“也不是。”
“積極反思,成功振作。”
“還不是。”
“失足未必千古恨,今朝立志做新人。”牛彪說完,苦著臉道:“東哥,這回真沒了,我能背下來的就這些。”
“噗!”姜然笑了:“你就別為難他了。”
看見嫂子笑了,許文東也跟著笑了,然後對著牛彪道:“彪子,你記住,既然出來了,就別想著回頭,我讓你跟我幹,也是帶你做正經生意。”
“真的嗎?”
“廢話,我最近要弄一個啤酒廠,正缺人手,你到時候帶著那群小兄弟過來幫我。”
“哎呦,這可是好事,東哥你放心,以後我跟定你了。”
“回去等我通知。”許文東把桌子上的五十塊錢遞給了對方:“這錢拿著帶你那群小兄弟吃點東西。”
“錢就不用了,你需要我的時候讓我姐去金峰檯球廳找我。”牛彪說完,便笑嘻嘻地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調侃道:“我就不耽誤你們兩個的好事了。”
“臭小子。”
許文東笑罵了一句後,發現姜然正在凝視著自己,好奇地問道:“嫂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像在做夢。”
是做夢嗎?當然不是,前世許文東雖然在同一天沒有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牛月紅訛詐姜然的事,但後來他被嫂子救濟時在筒子樓住了很久,自然知道牛月紅這個人物,也知道對方仰仗的是牛彪,所以才有今天的一幕。
“可能就是巧合吧。”
許文東隨便找了個藉口。
姜然沒有多想,點頭道:“以後你不準再這麼衝動了,我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嫂子,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受委屈?許文東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但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顯然還不能捅破。
“臥槽,這條件也太差了吧?這是人住的地方麼?”
由於房門沒關,許長順嘚嘚瑟瑟地走了進來,當他看見許文東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淫笑著道:“老三,你可以啊,這麼快就住進來了?”
“有屁就放,沒屁別在這擱愣嗓子,你是娘們啊?”許文東沒好氣地罵道。
“老三,說話別那麼粗魯,我好歹是你二哥。”許長順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椅子上,繼續道:“我今天來主要是通知你們後天中午到啤酒廠籤轉讓合同,對了,還有斷親協議。”
“知道了,滾吧!”
“老三,年紀輕輕,火氣別那麼大。”許長順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姿態道:“哥得勸你兩句,像你這種剛剛從裡面出來的勞改犯,想混口飯吃比登天還難,又何苦在這裡受罪呢?”
“呵!”許文東冷冷一笑,一言不發。
“不如回去給我當保安,職位雖然不高,但至少能管你溫飽,踏踏實實幹兩年,興許還能當個保安隊長呢。
你如果真搞這啤酒廠的話,不說你可不可以賺錢,就說廠子能否正常運轉都是個未知數。
你就是個勞改犯,小學畢業,哪有做生意的腦子啊?”
“說完沒?”許文東面對二哥接連的諷刺,表情反而異常平靜:“說完就快點滾,我不想重複這句話。”
“唉,你可真是不知